午后的阳光些微有些燥热刺目,城墙上守军弯弓搭箭,箭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战马胡乱踢踏着,有些烦躁不安。
副将在马上俯身过去,道:“将军,城中恐怕有变。”
主将眉头一皱:“如今已兵临城下,再无退路,冲进去或可有翻盘的机会。”
副将环顾四周:“盛京城城门坚固,易守难攻,若无城中接应,我们这些人马恐难成事。”
主将安抚着战马,心绪不停翻涌,他强按下心神,蹙眉道:“再等一刻。”
这一刻尤为漫长,主将额上隐隐沁出汗水来,他紧握缰绳,掌心都是湿滑黏腻的汗水。
副将提醒道:“时间到了。”
主将松了松缰绳,有些犹豫的抬起手臂。身后的士兵也握紧兵器,蓄势待发。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城墙内外。
城墙上的卫昭极目远眺,在目光触及到远处飞奔而来的一匹快马时,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快马疾驰,犹如急促的鼓点,给这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添了几丝肃杀感。
主将心口一跳,他猛地回头望去,见来人正是雍州军斥候。
那斥候急急的从马上翻下来,头盔歪斜着也顾不上去扶正,他气喘吁吁道:“将军,府尹放了三千军士入城,据守城门,我们的人都被府尹抓起来了!”
主将心一紧:“三千人!卫昭入京总共不过五千兵马,都入了盛京城,哪来的三千军士!”
三千兵马虽然不多,但雍州城城高险深,只要守住城门,很难攻克。而且府尹持皇帝手令,城门一关,便相当于给雍州军钉上叛军之罪。他眼下唯有拼死攻入盛京这一条路了。否则再拖延下去,大军无粮草供应,军心必乱。
他望向盛京城,宫城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联想突然出现在雍州的三千军,定是事情败露了。
崔家逼宫失败。
副将衡量局势,立刻道:“将军,我们降了吧。”
主将掌握成拳,嘴角近乎崩成一条直线。他仰头看着城墙上那抹挺拔身影,咬着牙摇了摇头:“再等等——”
他话音刚落,便又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每一声都像敲打在他心口,刺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