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犹豫了下:“那城外……”
崔皓不耐烦的挥挥手:“去把本将的槊立在城楼上,韩崇良见了槊,必定因惧怕本将而撤军。”
他说着又轻飘飘的睨了眼几位富商,道:“别以为本将不懂你们的心思,真要是卫家军入了云州城,你们还有命在?卫昭可不是卫暄。”
富商们垂下眸子,心里暗悔。若早知惹了这么个祖宗,当初卫暄在云州城他们就该全力以赴支援卫家军。何必为那点蝇头小利就昧下粮食,还在城中散布谣言,煽动百姓……
只可惜悔之晚矣啊!
城楼上士兵木着脸将那根连崔皓自己扛着都费力的槊立在城楼上,底气并不怎么足的喊道:“我家崔将军在此,安敢造次,还不速速退兵!”
韩崇良仰头一瞧,就见城墙上光秃秃的立着一杆槊,他直接就气笑了。
“崔皓什么时候变成一根棍儿了,行啊,他这么愿意当棍儿,本将今儿就成全他,不把他削成人棍儿,本将就不是韩崇良!”
他手一挥:“儿郎们,攻城!”
守城士兵当即就瞪圆了眼睛:“他们来真的啊!”
另一士兵瞅了瞅那根崭新的槊,抽抽嘴角道:“韩家也是当世雄军,同卫氏褚氏齐名,你当他真是怕咱们将军?还不速去禀报都尉。”
崔皓被人从春风楼拎出来,本就气不顺,一登上城楼便破口大骂。
韩崇良自幼混迹市井,岂能让崔皓占了便宜去。
“崔皓,尔不过外强中干之徒,藏首缩尾,苟图衣食,不及崔奉三分,有何颜面立于行伍之前!”
崔皓怒气上涌,怒骂道:“竖子小儿,安敢胡言!”
韩崇良就是个混不吝,见崔皓气恼,反而哈哈笑道:“当年在盛京城如意楼,听说崔大人您是被抬出去的。这浑身力气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妄称将军,怕是连武器都拿不起来吧!”
话音一落,身后士兵当即跟着狂笑,大骂崔皓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崔皓气极,加上醉意上头,当即冲士兵吼道:“取马来,本将要同那厮决一死战!”
士兵忙道:“万万不可啊,崔将军下令严守云州,不得出城……”
士兵话没说完,崔皓一拳挥过去,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老子。他是崔将军,老子就不是了么!”
他指着城外道:“当初完颜敏五万大军都攻不下云州城,就韩崇良这么点儿兵马还敢攻城,简直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