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路上见机行事。”长孙恪轻笑一声:“或许将传国玉玺送去东越也未尝不可。”
老丘道:“主子想把水彻底搅浑了。”
长孙恪幽幽说道:“南梁和北燕问题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唯独东越铁通一块,不好动手,总得用棍子搅合搅合探探底啊。老丘啊,就看你了。”
“是,主子。”老丘犹豫了片刻,问道:“展翯的命……要留么?毕竟展翼他……”
长孙恪目光幽深:“我从小就知道,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心里的牵挂太多了......”
老丘垂眸应道:“小人明白了。”
老丘启程后,长孙恪也悄悄脱身去了梁州。当初将展翼安排在南梁太子司马善身边,而后司马善又将展翼安排进了南梁军中。三年时间,展翼已策反军中大半将领,只等梁州时机成熟便拔掉义阳公主的钉子助司马善接管全部南梁驻军。
这些年司马善和长孙恪一直在私底下有来往,二人真正见面,这还是头一遭。
司马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长孙恪,赞叹道:“长孙大人英姿勃发,谋略超群,本宫甚为敬服。”
长孙恪礼貌性的回了一礼:“太子识人善任,运筹帷幄,某亦佩服。”
司马善笑着将长孙恪请入花厅,言语间颇为亲近示好。他道:“这几年多亏有长孙大人的得力干将展将军,如今父皇病重,已经许久不理朝政了。义阳公主又多年不在梁州,她手底下的人已人心涣散。本宫拿到军中主权,又有朝臣支持,只待时机成熟,义阳公主残存的势力势必灰飞烟灭。”
长孙恪不走心的朝他拱拱手:“那可真是恭喜太子殿下了。”
司马善心情一时激荡,转而想到自己这幅残破的身躯,又颇为黯然。似是想到什么,他忽然屏退左右,低声对长孙恪道:“长孙大人叫本宫查的那事儿有苗头了。”
长孙恪不由得正襟危坐:“太子殿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