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良瞬间就懂了:“萧家所图也不小啊。”
倒是卫昭讥讽的笑了笑:“李淮这一招倒是百试不爽,明面上抬举崔家,实则却不叫崔贵妃有孕。只要崔贵妃无子,崔家便是再有权势,也无处使力。”
卫昭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韩崇良瞬间瞪圆了眼睛,一拍桌子道:“中宫皇后还有嫡出的皇子呢,若论兵权势力,谁能比得过镇国侯府啊!他们这几家倒是蹦的欢实。”
卫昭就幽幽的瞪了他一眼:“你能记起我还有个小外甥可真是不容易。”
韩崇良心虚的飘了下眼睛,谁让中宫这几年太安静了呢。镇国侯又远在朔北,他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么。
冯遇也一言难尽的看着韩崇良,道:“我外甥还是皇长子呢,冯家也跟着蹦跶呢。”
陆承逸这会儿回过神来,也瞥了眼韩崇良,慢悠悠说道:“在中宫无子前,我爹也曾上书立皇长子为储君呢。”
韩崇良:……一不小心就犯了众怒。
韩崇良拍了下自个嘴巴,干笑两声:“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话是这么说,但几个人也没真怪他。几家政见不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聚在一起说的话出了这雅间便当没听过,回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但随着朝局变幻,随着几人在朝中逐渐稳固的地位,他们心里也或多或少的明白,眼下的平静是来之不易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站在对立面上。
不出几人所料,崔贵妃一经接手郑妃流产之事,便雷厉风行的拿了在场宫人审问。虽然萧美人没有对郑妃动手,但言语之间却对郑妃大为不敬。而事后又在萧美人宫里发现了扎满针的巫蛊娃娃,背后还写着郑妃的名字。
如此诅咒皇嗣,实在恶毒。
谢贵妃快速的捻动手里的佛珠,面容阴沉。
谢嬷嬷小声道:“此事怕是萧美人中了圈套了。且不说郑妃从前深居简出,少与咱们打交道。就说在御花园碰面,萧美人躲她还来不及,怎会上赶着刺儿她。说郑妃嘲讽萧美人还差不多。”
谢贵妃冷哼:“萧美人本就冲动,这几年她是老实不少,但心里总憋着一股气没处撒去。郑妃在她跟前阴阳怪气儿的,她能忍得住才怪。宫人惯是拜高踩低的,不过是少说两句话的事儿,既能颠倒黑白,还能卖郑妃一个好儿呢。”
谢贵妃有些疲倦的闭上眼,沉声说道:“只怕此事之后,萧家要投向崔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