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姓长孙,名恪。”
卫昭‘哦’了一声,道:“不认识。”
他没有接那令牌,而是抱着肩膀啧了下嘴,道:“青龙令牌可是能调动南府精锐的,大人这就给了我,不怕我矫作诏令,害了大人您?”
长孙恪微微一笑:“你大可试试,我的剑很久没出鞘了。”
卫昭:……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运用得当,这令牌也是能发挥很大用处的。长孙大人随随便便给了外人,还是叫本公子受宠若惊啊。”
卫昭笑眯眯的望着长孙恪,道:“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谢过长孙大人了。”
长孙恪瞥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我们认识与否,全看卫公子你心思所在了。”
他说完,抬步便往前走。卫昭追了两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办案要紧,先去梅苑吧。”
“哦,梅苑不是看过了,怎么,又有新发现?”
长孙恪道:“你不是想去看秦玉笙么?”
卫昭:“这你都知道?也难怪,你是南府监司,整日与各国细作打交道,识人的本事自然高明。”
“过奖。”
·
梅苑雕花大门贴着封条,才一晚不见,梅管事的脸便肿了一圈。见卫昭来了,先是一喜,再瞧身后跟着长孙恪,登时又觉牙疼的厉害。
“梅管事,我来看看玉笙。”
梅管事忙殷勤的将人带到后院,因牙肿的厉害,说话含糊不清,卫昭笑着叫他退下,又叫霍宝儿赏了银子。
秦玉笙是梅苑的老人了,他戏唱得好,人又生的俊,盛京城里也是有不少人捧着的。当然,自从入了卫昭的眼,便再没人敢打秦玉笙的主意。
从梅苑后门出去,经过刘家茶水摊,再往前便是梅苑伶人们住的院子。秦玉笙自有单独的院落。虽地处不起眼的小巷,从外看去与一般民宅无异,但小院中却清幽雅致,别有一番风味。
长孙恪站在院门前,四处打量。卫昭看着伸出院墙的梅树,梅花已谢,不免暗道可惜。
“玉笙做的梅花酥味道极好,只可惜今年花期已过,长孙大人没有口福咯。”
长孙恪冷声道:“我不吃甜。”继而话锋一转:“梅花酥是南郡特色,秦玉笙是南郡人?”
卫昭一脸无奈,叹道:“不过只是闲聊,长孙大人也要时时关注这细微小事,煞风景啊。”
长孙恪哼了一声,说道:“楚未帝在位时,最喜两件事,一是安西美酒,二是昌平伶人。据传闻,当年楚未帝南逃时,将宫里伶人们一并卷走,到了南郡行宫,依旧日日饮酒听戏。后楚亡后,伶人们流落民间,使得南郡曲艺之风盛行,流传至今,几经变革,又称南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