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蠡没了下文。
但三分钟后,他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杨蠡开口便道:“小许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检查。”
“我订了最近的机票,几小时后就到。这段时间麻烦你先照看他一下,如果有情况给我发短信。”杨蠡似乎是在车上,窗外的呼呼风声在手机里添了不少杂音。
林瞿说道:“好。”
他拿着手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周围人来人往的,白花花的医护人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叫他有点不适。
刺鼻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尚才初中的自己也是这样坐着,迷茫地看着周遭匆匆走过的幢幢人影,手心被冷汗浸得湿润。
他的母亲在纯白的病床上挣扎,每日的痛苦让她精致的面容逐萎缩,眼窝塌陷,只能隐约看见从前的一点微弱的神采。
这一幕与当年似曾相识,却又并不相同。
林瞿心里紧张不安,他刚刚上网搜索了一下分化延迟的Omega第一次**分化后的状况。有些得到了妥善的控制,与正常的Omega分化后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也有些会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腺体受损,进而影响以后的部分生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算不算是正确的处理方法。
半小时后夏清许被推进了病房里。医生说他除了体力不支外没有什么大碍,腺体的状况也算良好,留下来观察一两天就可以走了。
“不过接下来他还有可能进入第二次**。如果你没有对他做了临时标记,或许可以先靠抑制剂熬过去,但现在我的建议是对他进行永久标记。”医生这样说道。
林瞿往病床上瞟了一眼,“等他醒来我再和他商量一下吧,谢谢您。”
“行,有事可以来楼下找我。”
病房的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林瞿看着病床旁挂着的葡萄糖注射液,走上前把滚轮向下调了一点,减缓了注射的速度。
也许是第一次**来得凶猛,几乎耗光了夏清许的所有气力,他这一觉睡得特别久,连杨蠡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醒。
华灯初上,窗外隐隐射入了几道亮光。
林瞿一五一十地与杨蠡说明了今天下午的情况,省去了中间的各种细节,着重突出了自己临时标记夏清许的事。
“临时标记最长也就半年,倒也没什么事。”杨蠡对林瞿的印象挺好,没有追问他隐瞒性别的事,对于临时标记也只当他是想要帮助夏清许,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不过这段时间可能你们俩要稍微分开一下,毕竟你的信息素对他还是会有影响。”
林瞿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