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哪能说得过洛金玉?被洛金玉一通训斥,只好从了。
他也知此事不妙,正寻思着改日就去司礼监告诉沈公公原委,不料沈公公如同顺风耳千里眼一般,立刻就知道了,立刻就扣下了他部里的公文奏章。
嗐!
为了这件事,堂官得了洛金玉一通训,如今又被沈无疾一通刁难,委屈得不行。
沈无疾听他这一说,急忙又变了脸色,连声安抚,说是误会,将人三言两语赶出司礼监,自己则急忙往家里赶,逮着收拾行装的洛金玉,问清此事,坚决不肯。
然而洛金玉却振振有辞,甚至反过来质问他对堂官做了什么,更训斥他不该做这等事。
自打成亲以来,洛金玉何时不是对他温柔呵护、三从四德?他沈无疾如今哪受得了这等委屈?
当下就闹起来,又是心口痛,又是要死了。
自打成亲以来,沈无疾一心口痛,洛金玉就给他揉心口,沈无疾一要死了,洛金玉就给他搓脸蛋,可这一刻,洛金玉居然横眉冷眼,不揉心口,不搓脸蛋,软话也不说,继续斥责他!
沈无疾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往地上一坐,不起来了。
洛金玉却更生气了,说他都已成亲了还这般顽劣,实在令人头疼。
沈无疾哪听得这样的重话?!
他倒吸两口凉气,往后面一躺,不起来了。
洛金玉越发愤怒,严词叫他起来。
沈无疾偏不起来,非但不起来,还与洛金玉吵了起来,一会儿说洛金玉与那同榜怕是不止同榜同僚之情,一会儿说洛金玉背着他与那同榜喝酒赏月、吟诗作赋,还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只是没说……
“你怎么知道?你又让东厂跟踪我?”洛金玉火冒三丈,“我又不会有意瞒你,只是这等小事,我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你若想知道我行踪,自己问就好,非得让东厂跟踪?”
沈无疾:“……”糟糕,说了不该说的秘密。
他心虚一刻,立刻提高音调,反问道,“你如此排斥东厂跟踪,是怕咱家知道什么?知道你和外头那些男子们举止亲昵吗?不叫人跟着,那咱家怎知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沈无疾!”洛金玉怒道,“你休得无理取闹!”
“咱家怎么没理了?与人喝酒赏月的又不是咱家!”沈无疾梗着脖子道,“咱家就该知道,与明庐那厮来往甚密的,又能有几个好家伙!天下男儿皆薄幸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咱家不盯得紧了,少不得就是何方舟那蠢货的下场!”
“沈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