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说什么呢?”叶知秋看着那几只离了水还能蹦跶的怪形鱼,唇角抽了抽,也不能说人家长得丑,说实在的,这鱼长得有点眼熟。
容羽一脸淡漠,瞧不出对此情此景的喜恶,道:“叽咕咕叽,咕噜噜。”
“哈哈哈,不带你这样的,”叶知秋忍笑失败,那一路在雪魄面前端着的高冷气场瞬间崩塌了,他眼珠一转,瞥向一边,语气里满满的调笑味道,“它们好像很讨厌你,这一路无论墙上挂着的,地上躺着的,无一不是‘死不瞑目’地瞪着你,你什么时候成了遭鱼烦了?”
容羽干咳了两声,后知后觉到尴尬,但能博心上人一笑也是好的,他提起跟在自己身边的雪魄的后领,往叶知秋跟前一放,倒有些像个严父,说道:“给你爹把鱼语说成人话。”
“他一个雪貂能懂这个?”叶知秋道。
也不是他要泼冷水,好像多瞧不起自己养的貂一样,但天南地北的就连人都会有点口音差距,难不成不同种族的妖兽还能有一套沟通的方式?
“是,父亲,”雪魄自信地仰起头,手背在身后,认认真真地对着叶知秋说道,“它们说,啊,是他,是他,离蝴蝶远一点,要被吃掉啦,啊,好可怕,看耳朵,吃鱼的貂又来啦。”
叶知秋先是一愣,惊讶于自己养的貂果真有点本事,这些年的灵植没白吃,下一刻才听出了这话中的关键来,蝴蝶,应该是灵蝶罢,若是说雪魄是吃鱼的貂,那他可不就是吃鱼的人了。
他脖颈僵硬地转头看向容羽,见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倏然间一阵反胃,再多一眼看那些怪鱼都不成,只碍于面子独自走到一边,假装探查扶住了石壁,将险些泛上喉间的恶心压了下去。
容羽这人什么都好,不爱笑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就是该说谎瞒着别人的事次次都诚实的不行,就摇个头说湖里的鱼和这些个怪家伙不是一个东西,可不是大家都好嘛。
叶知秋还记得自己在容羽面前被虫子恶心到脸色都惨白了的事,这样的经历不堪回首,丢脸的不行,现如今若是再被鱼给恶心吐了,那形象怕是再不能要了。
他站在光线晦暗处,灵蝶也没能照亮他的面容,忽然掌心一阵滑腻蠕动的触感,他蓦地收回手,方才退开一步,就见一条怪鱼来了个鲤鱼跃龙门,一口就将那只前一刻还在自己掌心挠痒的软体多节的巨大虫子给吃了,这画面的冲击力不亚于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