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没事,”容羽拍拍叶知秋的背,从地上拾起滚落到足边的珠子,叹道,“你就那么相信他吗?”
叶知秋被一语惊醒,慌忙就要起身去找叶幽,却是被容羽按住了肩膀,将那颗灵珠摆在他眼前,说道:“别担心别人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叶知秋头低垂着,恍然间想起蒙在眼前的一片血雾,目光满是询问的意思看向容羽。
容羽会意,点点头,说道:“他受伤了。”
“严重吗?”方才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叶知秋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造成了这场灾祸,但他清晰地记得叶幽对自己说要保护自己,所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发生了什么吗?
容羽将他扶起,指向一片荒地上爆裂四散的血迹,解释道:“只留下了女魔一个,出自我们道宗,为避嫌已被无量仙宗带走处置了,我曾告知与你,这温宅是一个幻影,温筠的证词对你不利,而这是非公允不是我一家之言,你方才所见的阵法,桃花为我所布,而血魔之阵是无量仙宗在温氏原本的大阵上做了些改动,我们隔绝了温氏本家所在与外界的联系,所用阵法意在激发魔物的本能。”
“你是说温筠的表现是本能?”叶知秋回想起那如朝圣一般的情景,倒是有些像凡人供奉神明。
“这观点和阵法是无量仙宗提出的,根据是他们书阁里关于魔的记载,说是数百年前有名修士曾在苍无秘境拓写下来的,低阶的魔会向更高阶的魔臣服,我没有将此事全部告诉你,是因为虽然清者自清,但很多事情不置身其中,就很难彻底置身事外,”容羽看向叶知秋的目光有些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我没有因此徇私,你会生气吗?”
“当然生气,我们昨夜说的好好的,无论你有何计划,都不要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任何变化出手影响布局,”叶知秋看了眼容羽手里的珠子,兀自连声音都小了许多,“给了我这个,还说没有私心。”
无量仙宗要看证据,然而分明是自己身染魔气,若无这颗珠子,还不知温筠走向的是谁,那魔主今日明明针对的是他,却为何偏偏事到临头出现了那个女修,还连累叶幽遭了祸,也还好这颗灵珠足以压制他二人身上的魔气,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我昨日身染魔气,确实是饮过那女修送来的水,但你又为何要用杀阵,你怀疑的另有其人?”叶知秋道。
容羽叹了口气,召出灵剑,带他离开是非之地,云海之上,方才面上多了些冷厉之色,说道:“我怀疑过谁,三年前就坦言相告了,他与你相熟,对你了如指掌,但凡是你涉及到的魔物之事,他桩桩件件都有参与,是你看不穿,还是有心不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