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对,要问清楚,君子动手不动口,咳咳,嘶……”叶知秋忽然捂住了左肩,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还庆幸着这次只是喉间有些血腥气,没有一口黑血吐在容羽面前,就被人陡然揽腰抱起,半点抗拒的机会都没给,就将一张禁言符篆贴在了他身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回房再说。”容羽语气严肃,再没有半点与他说笑的心思。
叶知秋不能说话,只眼睛巴巴地望着对方,这样被抱着,且不说姿态如何,就是他那因无处安放而紧攥着的手都在昭示着心中的紧张,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容羽的心跳,三年前那个抱着他连呼吸都不会乱上半分的男人,现在竟也能为他乱了心跳了。
叶知秋只管看着容羽精致的下颌线,任由对方带着他几步来到了一处院落,又跨进了一间屋子,直到被人放在了榻上,方才回过了神,连忙从仰卧之姿翻身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嘴,那符篆灵力一消失就喘了两口气,却是凉凉的空气一入肺,又咳嗽了两声。
“别急着说话,我先看看你的伤,”容羽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就去解叶知秋的衣带,这样的动作自然惊得他不轻,眼见叶知秋眼神慌张地推开,容羽也是轻咳了一声,肃容道,“只当我是你师尊,别想太多,我是为你好。”
“咳咳,把你当成谁都不行,”叶知秋再一次推开对方,眉头一拧,又道,“你可别制住我的行动,禁言也不要了。”
“你真是……”容羽无奈叹了口气。
叶知秋将自己的衣襟紧了紧,拍了拍心口,觉着好些了,说道:“我是受了点轻伤,但并无大碍,你就是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叶知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给容羽交代了一遍,因为事关魔物,他并没有刻意去掩盖叶幽动手的事实,只是提及这一掌的时候,反复强调叶幽也是为了帮助自己,并无心伤害,然而容羽听完却是义正言辞地劝说道:“这件事如此严重,你如何被人暗害的也不知晓,眼下重要的不是外伤,而是他这一掌击在的部位是否有迹可循,若不是你本就心无恶念,此刻可还能与我这般玩笑推辞?”
“话是没错,其实我还想问你掌门他们是何时知道这种解救之法的,虽然疼是疼了点,但有效就好呀,还有他们是如何判断魔种游移到了何处的,我那日尝试取出旁人的,还是因为他们已经能够被人控制了,魔种早已寄居识海,还有还有……”叶知秋对于这事疑惑实在太多,还真是体会到一品楼的用处了,若是姜楚在此,只怕是能说个没完。
“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解开?”容羽打断他没完没了的问题。
叶知秋收回自己还要继续滔滔不绝的心思,这事看来是绕不开了,其实容羽说的都在理,就是不为了判断魔种从何而来,也至少该检查体内是否还有余留,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自己心态问题,太过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