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计划没有得逞,市长再次稳健而从容的在电视上发布讲话。
再也不会有爆炸了,再也不会有枪声了。常兴希望这是真的,无论怎样的生活艰辛都可以过去,除去生死都是小事。
除去生死,还有她。林晓接到了未婚夫的电话。
夜风凄凉,忙碌了一整天的生意,林晓又在洗衣服。常兴蹲在水盆边,看着林晓浸在冷水里的手,红的像个胡萝卜。
两个人就这么洗着,看着,好久,好久。
常兴说,“他说什么?“
“他让我回去结婚。“
“你回去吗?“
“他道歉了,说他那天吓坏了,以后再也不会不管我了,说他很担心我。“林晓停下手里的衣服,有些发呆,”我也想家了。“
风好冷,常兴觉得浑身冰凉。他无力的哦了一声。
“我们结婚的房子都买了,也装修好了,我家彩礼也收了,结婚的日子都定了。“林晓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乎快听不见,”我难道真的为了这事就跟他分了吗?“不知道她是在问常兴还是在自言自语。
常兴再次无力的哦了一声。
没有过表白,没有过承诺,十几天的相处,三次同生共死的经历。我拿什么留住你。
十八年澄江漂泊,没有车,没有房,没有钱,只有一个老母亲。
这天林晓一直在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要背过常兴和常妈妈。
“我不会回去和你结婚的,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林晓说。
“林晓,你别太过分了。那种情况下,我走了还怎么了,非要我和你一起死吗?再说你也没事啊。我道歉也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