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蚜的邮箱打开,一页页的都是绯红,全都是新邮件。当他妈的一个执政,一天到晚忙的像一个捯轮子的仓鼠,四脚朝天。绵蚜靠在椅背,叼着一根烟,将目光看向窗外,湖水边,她的背影在浓墨烟雨中。他点开一个邮件,一边看一边眉毛拧紧…有人让他去洪川,谁在这里搬弄是非?他是离安人,他不会离开离安,他一点也不在乎去洪川所谓的接班人计划。窗户上有了细小的雨点,离安的烟里含着雨,随时都渗出来。柳醒依然一个人坐在那里。
绵蚜拿起一件戴帽披风走出来。外面细小的雨水裹在风里,裹在雾里,这是幼年的感觉,是家的感觉。绵蚜将披风披在柳醒身上,柳醒却一抖,将披风抖落。绵蚜低头看见画纸上有点点雨渍,道,“画纸都湿了,别画了,进去吧,现在风大了。”柳醒只不作答。
一个侍从慌慌张张拿着大衣和雨伞从廊下过来,看见执政在便停了脚步。绵蚜朝那人说,“雨下了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拿件衣服来。”那人是个乖巧的,知道为了别的事惹怒主政还可,要是为了柳醒的事是当不起的。看不出主政到底有没有发脾气,他先跪了,道,“我错了,我步子慢了,让二小姐受凉了。”竟然磕起头来。
柳醒怒目瞪了绵蚜一眼,起身将那人扶起来,接了衣服,道,“我没冷着,麻烦你费心了,你快回去吧。”那人慌慌起来,看主政无话赶紧走了
柳醒朝绵蚜道,“你带人也未免太刻薄了,这样谁还给你做事。”
绵蚜冷笑道,“我自然带人刻薄,要不然你们也不用叫我去洪川学做人了,”
柳醒道,“我没叫你去洪川,你不愿意去你自己呆在这里,不要困着我,我想回家。”
绵蚜看柳醒生气,后悔自己不该将别人的事情安到柳醒头上。他将柳醒搂住,轻声说,“乖,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走远路。等宝宝生下来了,你想去哪里都行。”
柳醒道,“我没怀孩子的时候你也没让我回去啊。你骗我的话还少吗?”
绵蚜被柳醒一句话说笑了,道,“我是骗子,色狼,好了吧。”
柳醒也笑了。她歪起脸朝绵蚜蹭着,道,“好嘛,让我回去看看嘛,我好好想家呀。”
这种软绵绵哀求的语气,让人人心里一阵阵悸动,脸庞被蹭的发痒,身上也躁动起来,一只手慢慢抚摸着她柔暖的小腹,那里有一颗爱的种子。绵蚜小声说,“怎么一点都不大呀,宝宝长的好慢呀。”喃喃间嘴唇从耳机滑向颈间,柳醒轻轻歪头,笑道,痒呢。
离安烟雨再美,也比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