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解,问:“许大夫,您这是何意?”
许晋道:“方才陛下派人来太医院通知我说给安公公你准备十盒丹参川穹膏,御yào房只有六盒存货,我先拿来了,还有四盒过两天再拿过来。安公公,你要这许多的丹参川穹膏做什么?”
长安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讪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送走了许晋之后,长安回身看着桌上那六盒丹参川穹膏,深觉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其惨烈的重创,急需调戏个美男来抚慰一下自己千疮百孔的灵魂。
如是想着,她将钟羡的手帕往袖中一塞,转身就去了含章宫明义殿后面的竹园。
快六月了,日头越来越du。长安禁不得晒,见人还未来,便躲在亭子里乘风凉。
不多时,竹园那头隐约出现一条人影,长安急忙下了亭子跑到上次钟羡晒书的那块大石旁,一屁股坐了上去。晒得滚烫的石头与她受伤的屁股一亲密接触,痛得她差点跳起来。
但为了她的撩汉大计,她咬咬牙生忍了。
钟羡刚走到亭前便看到了湖边的石上坐着一人,他走上亭子,才发现那人却是慕容泓身边的小太监长安。
钟羡在亭中站了片刻,见长安始终面色平静眸光淡然地看着湖面。他循着长安的目光看向湖面,湖面波光粼粼平静如常,并无丝毫异状。
他本不是多话之人,见对方不动不语,他纵然心中再觉得奇怪,却也不会贸然开口。
就这样两人在相距不过两丈的地方各自沉默了片刻,长安晒得实在受不了了,便忍着疼痛一脸满足地下了石头。转身看到亭中的钟羡,她扬起笑靥行礼:“钟公子。”
钟羡回礼:“安公公。”见对方晒得满头大汗脸庞通红,他礼节xing的寒暄了一句“如此烈日,安公公方才是在打坐?”
长安走进亭子,一边从袖中掏出手帕来擦汗一边笑道:“杂家又未遁入空门,打什么座?方才不过是在钓鱼罢了。”
钟羡注目于长安手中那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