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长安在铺上辗转反侧。
她不能再睡大通铺了,她必须住单间,如若不然,迟早掉马。
别的不说,没有苏菲超熟睡420,也没有超大蝴蝶扇尾,她睡觉又不老实,什么渗漏侧漏分分钟可能发生好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一觉醒来床单上会有一滩或者几滩血……不敢去想长福长禄的眼神。
当然,长福长禄的反应还在其次,关键是慕容泓。这丫晕血,没想到对血腥味也敏感,居然能闻出来她身上有血腥味,这就不好了。一次两次还行,若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让他闻出她身上有血腥味,就算他暂时不知怎么回事,待他封后纳妃后,发现他喜欢的嫔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侍寝……她不就完犊子了么?
而且,既然慕容泓能闻到,难保宫里还有其他鼻子灵的人也能闻到,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嗯,明天去找许晋。他不是想利用她吗?她若出事,他也少了个可利用的对象不是?
次日一早,趁慕容泓去上朝,长安一路跑到太医院。许晋这个孤家寡人果然在。
“许大夫,”长安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往太医院值班房的门框上一靠,看着正在盆架前擦脸的许晋,不无同情道“你是不是在宫外没房子,所以才把这太医院的值班房当家了呀?”
“安公公到底是对许某的私事感兴趣。”许晋将布帛绞干了搭上架子,不咸不淡道,“然而就算对许某的私事了解再多,对安公公而言,也不会有丝毫裨益。”
“许大夫救过杂家的命,杂家这不是关心许大夫么。”长安晃进狭小整洁的房间,啧啧道“一床一桌一斗柜,许大夫,人生短短数十年,何必过得如此艰苦卓绝呢?你又不是苦行僧。”
“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许某不过看得较常人更为明白罢了。许某待会儿还要去yào房盘点yào材,安公公若有事,不妨直说吧。”许晋长身玉立地看着长安道。
长安回头,看了看面庞白净气质儒雅的他,笑着凑过去道:“许大夫,你看这不是夏天来了么,杂家这血特别招蚊子,陛下呢,对这血的气味又特别敏感。昨天杂家不过就拍死几只蚊子,就被陛下嫌弃身上有血腥味。杂家实在没招,只能来找神通广大的许大夫想想办法。请许大夫千万帮帮忙啊。”
许晋打量她一眼,转身向门外行去,道:“跟我来吧。”
长安在御yào房门口等了两刻,许晋手里拿了几个半个手掌大小的草yào包出来。还未靠近,长安便闻见一股浓郁得仿佛化不开但一转眼便又淡了开去,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