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晴林抚蹭着慕容瑛细腻洁白的肌肤,道:“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一杯du酒下去,哪有不死的?当时奴才和寇管事都在一旁亲眼看着他du发身亡的。太后如何就怀疑起这事来了?”
慕容瑛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说起来,若没有你,哀家还真没那么容易除掉他。”
郭晴林道:“您是主人,他是奴才,主人要奴才死,奴才没有不死的道理。之所以让奴才替您动手,不过是您想给他留几分体面罢了。”
慕容瑛不语。
良久,她问:“是他一手把你带出来的,却又对你做过那些事。你心里对他,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
郭晴林用手轻柔地梳理着慕容瑛的湿发,眉眼不抬道:“反正都已经挫骨扬灰了,恨或感激,还有什么意义呢?”
慕容瑛再次闭上眼靠在浴桶上,道:“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郭晴林行礼,退出内殿。
甘露殿内殿,许晋正给慕容泓包扎左手。一场梦,不仅让他把牙龈咬出了血,左手手心更是被指甲掐得鲜血淋漓。
长安扒着榻沿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容泓。
慕容泓侧过脸来,声息孱弱地问:“你看什么?”
长安目不转睛:“陛下,您现在面若金纸体如银条,前所未有的好看哩。”
这话说的,便沉稳如许晋,闻言都忍不住瞥了长安一眼。
慕容泓闭了闭眼,似是想发作又没力气,最后只得道:“去倒水来,朕渴。”
在喝水的间隙,慕容泓瞥到地上那三人,问许晋:“能弄醒吗?”
许晋道:“可以。”
慕容泓点点头,许晋便走过去,在每人的颈后扎了一针,过了片刻,三人便缓缓醒了过来。
刘汾最先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到榻前,见慕容泓睁着眼躺在榻上,忙跪下行礼道:“陛下,您醒了?”
怿心和燕笑也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