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耐下xing子,将公堂上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讲了一遍,最后叹道:“同样是以死自证,然而最后的结果,却与我们期待的截然相反了。”
孟槐序听完,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道:“又是这个情字!”
赵枢敏锐地发现自己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幕僚此刻情绪似乎有些波动,试探问道:“先生何以说这个‘又’字?莫非先生以前也曾被这种儿女私情坏过事?”
孟槐序道:“没有。只不过听多了这种事,有感而发罢了。”
赵枢心中存疑,却也不曾追问,只道:“有了今日之事,钟慕白必定已经反映过来先生上次与他的会面,不过是故布疑阵而已。为保先生安全,依我看先生还是先避上一阵子为好。”
孟槐序也不逞强,躬身道:“一切仰赖丞相安排。”
征西将军府,陶行妹也通过关系得知了京兆府大堂上发生的事。听说云秀一头碰死在堂上时,她惊得跌坐在椅子上,木呆呆道:“她、她竟真的肯为二哥而死!”
丫鬟种玉在一旁道:“是呀小姐,听说她死得甚是惨烈,二爷在堂上哭得跟泪人似的呢。”
“我二哥哭得跟泪人似的?”陶行妹难以置信地问,就二哥那xing子,她根本都想象不出来他流泪会是什么样子。
种玉点点头。
陶行妹默了一阵,想起自己与云秀唯一的那次见面,心中蓦地难受起来。她微微垮下双肩,黯然问道:“种玉,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姐,您是为了救二爷,有什么错?再说这场祸本就是那云氏自己惹出来的,要错也是她的错。”种玉理直气壮地宽慰自家小姐。
陶行妹脑子里有些乱。一直以来,她都与她娘一样深信不疑地认定是云氏的错。因为若不是她的出现,若不是她使狐媚手段迷住她二哥,家里便不会发生那许多不愉快的事。
可如今,她知道那云氏与她二哥是真心相爱的,却又觉着,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只因为自己身份低微,便连爱人的资格都要被剥夺吗?只因为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