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床上的罗泰瞥了眼递到自己唇边的汤匙,不张嘴。
郭晴林眸中带了点笑意,道:“师父该不是想绝食吧?”
“在膳食中下yào,你何至于如此?你觉着我现在这样能自己出宫?”罗泰浑身无力,连语气都懒洋洋的。
郭晴林弯起唇角,道:“师父神通广大,徒弟不得不小心些。来,张嘴。”
“你三十三岁了,不是十三岁,做出这些情状来不觉可笑?”罗泰问。
“师父为着我落到如斯境地,我伺候师父用膳,哪里可笑了?”郭晴林反问。
罗泰本有些讽意的目光倏地一冷。
“以师父如今的人脉,足不出户亦可尽知宫中之事,那么那一夜,你夜闯长乐宫,埋伏在甘露殿后是为什么?莫不是因为听说终于有第二个人如你当年一般把我吊起来打了,所以想来看看他到底是何等样人?还有,你为何要让陈佟杀长安?难不成不想让我与旁人生出师徒之情?再加上陈佟身亡后你来兴师问罪,这一次次为了我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师父,你身上的醋味,掩都掩不住了。这可真令我欢喜,十分欢喜。”郭晴林倾过身子,一脸的志得意满。
罗泰嘴唇动了动,几不可闻地说了句:“窗外有人。”
郭晴林一怔,放下粥碗起身往窗口走去,路过桌旁时顺手从搭在桌上的拂尘上拔了根针捏在指间。
本来靠在窗侧偷听的长安见屋里忽然没了声音,忙几步来到门前,扣了扣门。
郭晴林刚走到窗边,听见有人敲门,又去外间开门。
“师父。”长安笑容灿烂地站在门外。
“什么事?”郭晴林表情有些冷淡。
长安左手递上一盅汤,道:“红枣乌鸡汤,徒弟特意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