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从床铺下面摸出小刀像以往一样绑在小臂内侧,又将淬了麻yào的针chā上帽子,最后她搬开柜子,翻开柜子下面的地砖准备带上她的铁盒子,谁知地砖一翻开,里面是空的。
长安愣了一下之后,蹲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没一会儿,耳边又传来敲门声。
她起身将柜子搬回原处,打开门,郭晴林站在门外语带笑意一派悠闲道:“今夜天气不错,徒儿,陪师父出去走走?”
长安看一眼寒风中胡乱飘洒的夜雪,也笑道:“既然师父有此雅兴,徒儿自当奉陪,不过请师父容徒儿先去上一趟茅房。”
待长安上过茅房,师徒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乐宫。
雪越下越大,白天铲得干干净净的道上已然覆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长安脸冻得生疼,见郭晴林往后苑方向走,赶前两步问:“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绛雪轩?”郭晴林袖拢着双手道。
“绛雪轩?这天寒地冻的,为何去那儿?”长安一脸疑惑。
郭晴林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雪幕看着她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罗泰一伙在宫中到底有多少势力么?今夜你不仅可以一观究竟,还可以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就您跟徒儿两人?”长安惊诧。
“你对你我师徒二人的能力有什么误解么?”郭晴林似笑非笑地问。
长安正了正神色,挺直了腰板,斩钉截铁道:“只要有师父在前头带路,便是刀山火海,徒儿也照闯不误。”
郭晴林唇角一弯,回身带着长安继续前行。
路过于飞桥,寒风中隐隐传来橐橐靴声,有巡宫侍卫往这边来了。
郭晴林带着长安走入道旁的梓树林中,就是长安把钟羡的鼻子撞出血的那片梓树林。
林中光线黑暗,积雪也更深,师徒二人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后,便停住不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