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抹,指上一道血痕。
竹喧幸灾乐祸:“活该!”
他刚想回身去捡木盆和衣裳,耳边传来一声唤:“长安。”
竹喧汗毛一竖,转身一看,是钟羡从驿站楼中出来了。
长安回转身看着钟羡。
钟羡一见她挂着两道鼻血,忙疾步过来掏出帕子捂住她的鼻子,关切之心溢于言表,问:“怎么回事?”
“竹喧打了我一拳。”长安睁眼说瞎话。
钟羡:“……”
竹喧忙道:“公子,您别听他血口喷人,明明是他自己阿胶糕吃太多,上了火。”
长安嗡着鼻子问钟羡:“你相信谁?”
钟羡道:“于此事上,我相信竹喧。”
竹喧得意。
“走吧,去楼里歇着。”钟羡带着长安往楼中走,又对竹喧道“待会儿来跟我解释一下,他为何要陷害你。”
竹喧的得意脸瞬间变成苦瓜脸。
长安从眼角瞟了他一眼,无声地笑。
到了楼上长安的房间里,长安按着上辈子积累下来的经验用冷水拍了额头,洗了鼻子,不多时血便止住了。
“唉,果然是天生贱命啊,吃几块阿胶都要流一回鼻血。”长安感叹着在桌旁坐了下来,用手帕擦鼻子上的水。
钟羡递给她一杯糖水,道:“这与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有的人不扛补罢了。记得小时候,大约是还在换牙的年纪,我娘,还有夫人,就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