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父子以背叛刘璋的代价加入了赢烨的队伍,本来赢烨手下那帮人对他们就有轻视之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揭伤疤,却又不能在这当口建议赢烨惩处他,否则倒似在印证他的话一般,这对父子一时直憋得表情扭曲。
“慕容泓要将杀害藩王之罪栽赃在你身上,你还要维护他的奴才?”赢烨似乎被钟羡勾起了一丝兴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陛下做什么,我等身为臣子,都没有资格挟私抱怨。”钟羡也不看他,兀自表明立场。
“好,年轻人虽是武功不济,气节不错,来人,把他们先押回牢房去。”赢烨恩赦一般道。
“陛下,那此人呢?”冯士齐还站在殿门前,身边是被士兵押着的长安。
赢烨想了想,道:“先把他押回来。”
长安暂时逃过一劫。
钟羡等人被押下去没多久,带人去府衙搜索长安东西的将领回来了。
“陛下,那包袱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将领身后的士兵呈上一方托盘,托盘里有那枚神羽营的令牌,有长安一路上买的首饰小玩意儿,还有嘉容给她的那枚香囊。
赢烨一眼就看到了那枚绣着‘亡口月夭凡’的香囊,僵着手指将它从一众物品中拿出来。看着那似乎努力想绣得整齐平顺,却依然参差不齐的针脚,赢烨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和感动,渐渐变成怀疑与暴虐。
他拿着那枚香囊,再次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目光如刀地剜着长安,一步步下了台阶走到她面前。
长安一向自忖胆大,此时此刻却依然被赢烨这目光看得心惊胆战,只因这男人力量太大又不知收敛,摁死她不会比摁死一只蚂蚁更费力,自己在他眼中的价值,只怕也不会比一只蚂蚁多多少。
“你们竟敢bi她做这种粗活!岂有此理!”到了长安面前,赢烨猛然抬起一脚将长安踹出去几丈远,犹不解恨,从一旁将领手中拿了自己的长刀便满脸杀气地朝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