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用左手拉住她道:“你还去见赢烨,你这状况,可禁不得他再施重手了。”
长安道:“放心吧,今日虽然吃了点亏,但也叫我知道了赢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再触怒他让他对我动手。”
“但是……”钟羡看一眼右边,低声道:“关押赵王家眷的牢房与我们相隔不过数间,我们既然能听到她们那边孩子的哭声,他们必然也能听到你与冯士齐的谈话声。若到时候赢烨提审她们,你岂不是很容易露馅?”
长安默了一瞬,道:“她们很快就会死了。”
钟羡:“……”
长安不去看他的目光,也没再多言,过去叫狱卒上去通禀说她求见赢烨。
有了冯士齐的例子在前,这回那狱卒学乖了,一声不吭立马去替长安传话。不多时,便有两名士兵下来带了长安出去。
旌德殿里杯盘狼藉,显然刚举办过一场晚宴,如今宴席已散,只赢烨独自一人坐在主座上喝酒。
长安一进殿发现殿中酒气弥漫,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暗道不妙,万一赢烨这厮喝醉了可就惨了,神志不清暴力加倍,自己这条小命恐怕真保不住了。
念至此,她偷偷觑一眼上面的赢烨,发现这个自称“朕”的男人喝酒居然是用碗的,案几旁的地上放着两只酒坛,一立一倒,估计都空了,桌上还有一只。
这男人脾气不好,一点就bào,是故她也没敢细看,一眼扫过发现他坐得还算四平八稳,也不知道到底醉没醉。
来到主座之下,长安下跪行礼,故意做出护疼痛楚之色。
赢烨仰头灌下一碗酒,放下碗动作豪放地拭一下嘴角,问:“你有何事?”
听声音倒还不像已醉的模样。
长安跪伏在地,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道:“陛下,皇后娘娘说,您高兴时喝酒,不高兴时也会喝酒,有时候喝醉了还会唱歌。自别后,您定然是不开心的时候多,她时常担心您会借酒消愁,醉饮伤身。”
赢烨本来已经递到嘴边的酒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