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序叹了口气,怆然道:“大龑朝廷发下海捕文书,那必是海萍也失败了。天不佑我大虞啊!”言讫又是一阵咳嗽。
仆从见状,忙放下布巾过来替他抚着背道:“先生莫急,兖州那边不是有好消息么,只要陛下有开疆扩土之心,何愁大事不成?先生当务之急便是保重身体,陛下可还等着您回去呢。”
孟槐序好容易止住咳嗽,还未来得及说话,外头又进来一名仆从,向他行礼道:“先生,军师派了傅将军来接您。”
“他人在哪里?快请他进来。”孟槐序道。
仆从出去,不多时,便领进来一位商人模样的高大男子,此人便是赢烨座下将军傅崇。进门后,他单膝跪地,向孟槐序行礼道:“先生,末将奉军师之命前来护送您回益州。”
“傅将军辛苦了,起来说话。”孟槐序示意仆从给傅崇看座,问:“陛下那边现今情况如何?”
傅崇见问,略显犹豫,并未立刻作答。
孟槐序见状,觉着不妙,追问:“怎么?莫非陛下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
傅崇叹气,道:“军师本不让末将告诉您的,说是一切等您回到益州之后再说。但先生心有七窍,末将又如何能瞒得过先生去?陛下如今仍在建宁,但是,他把赵王亲眷和冯得龙都给杀了。”
孟槐序急问:“陛下为何如此行事?以兖州如今的情况,若无刘氏族人在手,又无冯得龙帮着稳定局面,陛下身在建宁岂不等同于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傅崇道:“谁说不是呢?军师得知此事后,一再催陛下尽快返回益州,但陛下那个脾气,您也知道,他不想走,谁又能有办法让他走?”
孟槐序眉头紧皱,道:“此事蹊跷。旁的不说,这冯得龙早在两年前便已向陛下投诚,以这两年间他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假投诚。既然占了建宁,正是用他之际,陛下在这当口将他杀了无异于自断臂膀,这到底是为什么?”
“听跟着陛下去建宁的刘将军传回来的消息说,陛下好像是受一名俘虏的撺掇,这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