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放你回去。”赢烨站起身,似怕自己后悔一般将长安一把拽起,道“你现在就走。”
他拖着长安往殿门口走了几步,忽又停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那枚扳指,递到长安手里,道:“这枚扳指,你还是替朕带给她。”
“陛下,您若真心放我们走,可否给我们开具一份通行文书,不要再派兵相送?因为奴才真的担心,不知随行之人到底是听您的命令,还是听别人的命令。”长安接了扳指在手,不无顾虑道。
赢烨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朕自会安排。”
“还有,陛下,奴才的身份也请您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您既然肯放奴才回去,想必有些事情您心中还是有数的。奴才回去之后,一旦身份暴露,慕容泓他绝对不会不顾自己的声名来保奴才。皇后娘娘曾说,自她陷在大龑皇宫之后,唯一开心的事情便是jiāo到了奴才这个朋友,奴才若死,她会伤心的。”长安得寸进尺。
赢烨眉头愈发皱了起来,自得知她是女子后,他对她的态度不似以前一般简单粗暴,故此情绪便压抑得有些厉害,粗声道:“朕知道了,休要罗唣!”
长安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回到天牢中,通知钟羡等人准备离开。
此番倒真的不曾有人再来阻拦,赢烨命人为他们准备了马匹干粮还有通关文书,甚至把长安的包袱也还给了她,就放他们自行离开了。
钟羡等人不敢耽搁,若不是正值严冬道路难行,真恨不能昼夜赶路尽快回到兖州才好。
三日后的下午,一行人正策马奔驰在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侧都是山坡的官道上,跑在最前面的两匹马不知被什么绊到,发出两声长嘶摔倒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