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缠绵,两人既如此亲密,长安又如何感觉不出他的激动与投入。只是,这场看似两情相愿的拥吻,自己到底投入了几分真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毕竟,如果注定要纠缠不清,那被潜规则与嫖了上司,差别也只在于哪一方主动哪一方被动而已。
这一世长安总共就亲过三个人,嘉容、钟羡和慕容泓,这三个人中慕容泓的嘴唇最软,比嘉容的都要软。这唇的软硬仿佛是天生的,有的人饱满q弹,有的人软润绵滑,吻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长安上辈子其实偏爱饱满q弹软硬适中的那种唇,调情的时候轻轻咬一下,感觉很有质感。
慕容泓的唇没有这种质感,他那柔软的唇瓣湿润之后滑得像是炖烂了的银耳,轻轻抿一下都能化了的感觉。然而这样软嫩的唇瓣在长安嘴唇上生涩辗转之时,却又意外地磨蹭起丝丝酥yǎng的感觉,让长安情不自禁地松开齿关彻底容纳了他。
慕容泓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这样吻着她的时候,心中却似雏鸟终于归了旧巢一般的感觉,很平和,很圆满,甚至有点无忧无虑。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他对她不是没有生理上的yu望,只是对于她,他想要获得感情回应的yu望远远超过了从肉体上得到她的yu望,因为肉体的yu望是间歇xing的,而他对于她感情上的渴望,却是持久而漫长的。
而今,这种不断侵蚀着他的自制力与自信心的渴望,终于首次被稍稍地满足了。
殿中很安静,两人吻得也很安静,唯一不安静的,唯有两人渐趋急促的呼吸声而已。
一个十八一个十九,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般热吻又怎可能丝毫不起生理反应?
察觉自己居然被慕容泓吻得有些腿软时,长安感到有些不妙。作为过来人,对于情yu一词她了解得太透了,那就是一只关在闸里的猛虎,不出闸天下太平,一旦出了闸,你再想把它重新关回去,基本没可能。
于是她假装喘不过气一般缩了回来。慕容泓气息不稳,脸泛桃花双眸水润,欢喜地用手捧着长安的脸,追着过去亲她。
长安还困在书架竖板与墙壁的夹角中,躲不过,只得伸出一指抵住他的唇道:“陛下,凡事需有节制。”
慕容泓握住她的手,一边亲她的手指一边眸色明艳地睇着她,道:“下次再节制。”
长安:“……”这死男人仗着长了张妖孽脸,存心勾引人起来简直要迷死人。
她拿出十二分的定力正色道:“陛下,您还有许多政务未处理,奴才也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