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舌头一打滚就能说出来的话长安从来不当真,当下也没多说就让他自去办事。
松果儿出去没多久,何成羽来了。昨夜长安被褚翔拉走之前嘱咐他们要送德胜楼的掌柜的濮章鹏回家,他们虽不明其意,却也不敢不听。谁知送濮章鹏到了自家宅邸之后,他让他稍候了片刻,便拿出两张店契来让他带回来给长安。
长安接过那两张店契扫了一眼,暗忖:这濮章鹏也不知在外室那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竟然拼着送她一座钱庄一间米铺也不让她派人去搜查,搜他本宅他却没这般介意。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白想,纵有什么要紧东西,经过昨夜那遭,也早给转移走了。倒不是她见利忘义不干正事,只是慕容泓眼下还未明确何时要对丞相动手,她担心她bi得太厉害引起对方反弹,乱了慕容泓的步子就不好了,这才顺水推舟,收了铺子放了濮章鹏一马。
“还有这两千两银票,属下等已拿碎银票去钱庄换了整的来,这便归还给公公。”经过昨夜德胜楼的事,何成羽算是领教了长安的厉害,知道其人又jiān又狠还受皇帝的宠,这样的人打赏几两银子他们或许还敢接着,打赏两千两,他们不要命了才敢拿。
长安笑着给他推回去,道:“杂家既说了赏你们的,又岂有再收回之理?你们里外也有百来个弟兄,大家均分一下也就一人二十两,不多。以后杂家要用你们的地方还多,你们收了杂家的银子,杂家用着才放心。”
她这话一说,何成羽不收也不行了,只因按着她的话说,如若他们不收,她就不放心用他们了,既不放心用他们,那他们对她来说也就没有价值了。如今这司隶部明面上看起来虽然还是谢雍这个司隶校尉官衔最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长安这个内卫司指挥使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他们在司隶部当差,却在长官眼里没了价值……
“那属下就代弟兄们多谢安公公的赏了。”何成羽收起银票拱手道。
打发了何成羽,长安打发去给她买早点的人也回来了,给她买的是馄饨和一种红色的团子。
这边馄饨不叫馄饨,叫馉饳,那红色的团子叫澄沙团子,太监们对外头不熟悉,长安是派了司隶部一名当兵的去给她买的。眼下这名兵甲就强抑着喘息站在长安面前朗声道:“安公公,这团子得趁热吃,冷了就硬了,不好吃了。”
“为了让杂家趁热吃,所以你才跑得这般满头大汗?”长安看了那名兵甲一眼。
兵甲被她那清粼粼的目光一扫,居然面庞涨红,说话都不连贯了,道:“应、应该的。”
长安低头用汤匙舀起一枚馄饨,嗅了嗅,咬了一小半,是肉末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