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元真乍闻此言,惊得倒退一步,偏圆的脸上煞白一片。
“不、不是……”回过神来后,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然而想起自己方才已经那般失态,此刻再否认,难免底气不足。
相较于他的惊惶不安汗如泉涌,长安神情淡然得让人嫉妒。
“你不必紧张,即便是你杀了你师父,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我在意的,只是你到底能不能用那罐子里的东西,合成能杀人的利器。”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元真战战兢兢地问。
“我啊,我只想养个手艺人而已,你又何必这般不安呢?”长安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在元真瞪大的双眸下抽出一张千两面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如你能合成那东西,你便有资格成为我的随从之一,每年的俸银,我给你这个数,衣食住行我包。”
元真“咕”的咽了口唾沫,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个太监,名叫长安,听说过么?”
元真顿时两眼发直,他一个走街串巷的,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头?
片刻之后,元真迷迷瞪瞪地出了长安的房间,去楼下要了间房,住了下来。
长安独自坐在房里想了会儿事情,就出门来到卫崇房前敲了敲门。
卫崇过了好半晌才来开门。
长安扫一眼他松松系起的外衫,惊讶:“这么早就睡了?”
卫崇惺忪着双眼没好气道:“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
长安有些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抬脚想要进门,卫崇一手挡住,道:“时辰不早了,有什么话站门外说罢。”
“你什么意思?”长安怒。
卫崇抱起双臂,斜睨着她道:“日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自陈好男色,晚间又来我房里,你说我什么意思?”
长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杂家也不好你这口的!”她气呼呼地一把掀开卫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