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想想也有道理,表情才略有缓和。
“那就辛苦世子了。”长安趴上陈若霖的背,想到两人私下里什么混账话都说过,此刻却要在人前装得这般一本正经,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千岁身轻如燕,本世子背着毫不辛苦,千岁请勿多虑。”偏陈若霖还在那儿卖弄口舌,随行之人听了,又纷纷侧目。
长安心中暗恨,可是众目睽睽,又不能对这死男人做些什么,只能忍着。
陈若霖不用回头也知她表情,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转眼到了阅兵台上,长安从陈若霖背上下来,举目远眺,碧空如洗青山在望,好一个教人心旷神怡的所在。
山下三里开外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直如蚁群一般,一眼看不到头。因为距离太远,所以长安也体会不到什么迫人的军威,只是觉得壮观,那么多人穿同样的甲胄站在一起,如山如海,真的很壮观。
按规矩这样的日子前来巡阅的王或者世子也该穿上甲胄应景,可陈若霖何许人也?肯按规矩办事就怪了。他今日穿了一身滚金边的华丽红袍,站在一色或青或蓝的官袍中间,从远处看来定然醒目得很。
阅兵台与山下相隔距离太远,喊话是听不见的,所以以摇旗为号。众人在阅兵台上各自的位置落座后,旗兵就站在阅兵台最前面突出的栏杆旁朝下面挥舞一面黑底蛟龙图腾的旗帜。
下面最前排的方阵挥舞一面红色的旗帜表明身份,然后就列阵朝山下走来,途中演示各种作战动作与阵型,走到山下便停下,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得笔直,等上头示下。
旗兵回头看陈若霖。往年藩王阅兵,一支军队演示完后都会给出评语,好或者不好,旗兵再打出相应的旗语告诉下面的军队。
陈若霖却吩咐一旁的肥肥:“拿我的琵琶来。”
肥肥很快拿了那巨大的铁琵琶过来。
陈若霖递一团棉花给身边的长安,笑道:“塞住耳朵,有些吵。”
长安笑睨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塞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