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只觉脑中一晕脸色顿白,胃中一阵翻搅,四肢发软地后退两步,终是扛不住脑中那阵晕眩,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长安见他这般狼狈,心里难过得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酷,握着小刀的手指紧得生疼。
却还是趁他没有缓过来时欺身上前,蹲下身子,一手握刀一手抓起他的衣襟,看着他因晕血而白得毫无人色的脸,冷笑道:“看起来,要你死,也不太难。”
慕容泓勉强撑着不晕过去,慢慢睁开眼,伸手抓住长安揪住他衣襟的手,仰着修长白皙的脖子,豁出去的表情,声音却又微弱:“你来啊,来啊!”
长安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在心中排演了千万遍的戏码却演不下去,一把抽出手站起身子,大声呼喝:“来人,护驾!”
候在殿外的褚翔等人隐隐听得“护驾”两个字,神经一下子敏感起来,忙冲了进来。到了内殿见长安站着,慕容泓却倒在地上,惊了一跳,上前扶他时发现他袖子上有血,这才发现长安手里握着那把乌沉沉的小刀。
“长安,你敢刺驾?!”褚翔又惊又怒。
“是又如何,你来杀我啊。”长安挑衅道。
“回甘露殿。”不等褚翔与她起冲突,慕容泓虚弱道。
回去查看陛下的伤势要紧,褚翔当下也顾不得收拾长安,与几名侍卫一起着急忙慌地将慕容泓扶回了甘露殿。
“快去宣太医。”到了甘露殿,褚翔对长福道。
长福刚转身想跑。
“不要宣太医。”躺在软榻上的慕容泓阻道。
“陛下,这奴才都对您动刀子了,您还要护着他?”褚翔整张脸都揪心得皱了起来。
“别多话。”慕容泓还在恶心头晕,难受道。
“可是天气炎热,这伤口如不经太医处理,万一化脓可不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