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想起来,在之前的相处中,贺池偶尔也有过反常的表现,但都非常短暂,就像一闪即逝的错觉,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但今天不一样,贺池好像是故意要把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展现给他看,破罐破摔,毫不遮掩。
“贺池,你怎么了?”谢瞻顾小心斟酌着措辞,“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有吗?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贺池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接下来,你有的是时间全面地、深入地了解真实的我。”
谢瞻顾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后悔当时没有让席永宽把话说完,如果当时听了席永宽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幅田地。
“我有点冷,”谢瞻顾说,“你帮我把毯子盖上。”
贺池的手摩挲着他的下巴,说:“从现在开始,你每求我一件事,就要先满足我一个要求。”
谢瞻顾:“……”
呵呵,太小看他的柔韧性了,他自己也能盖上。
谢瞻顾手脚并用地把毯子弄到腰上,再用嘴咬住,直接把毯子盖到了脖子,最后滚两滚,把自己裹成个蛹,顺便离贺池远一点。
他躺在床的另一边,默默地想,现在只有陈甸甸能帮他了……
“你该不会指望陈甸甸来帮你吧?”贺池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陈甸甸发了微信,说你未来一周要专心码字,让她不要来打扰你。而且我把开门密码换了,她进不来。”
谢瞻顾:“……”
操,被看穿了。
贺池说:“国庆假期结束之前,除了我,你见不到第二个活人。”
谢瞻顾:“……”
贺池又说:“如果你想大小便都在床上解决的话,你可以不理我。”
谢瞻顾:“……”
贺池不提,他还没感觉,贺池一提,他突然就有了尿意。他有洁癖,如果让他尿在床上,他可能会疯掉。
谢瞻顾艰难地翻个身,面朝贺池,看着他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贺池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我做了,就从不后悔,反正有人替我背锅。”
谢瞻顾愣了愣:“谁会替你背锅?”
“贺池呀,”贺池轻笑着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个身体里,有两个贺池。”
谢瞻顾惊疑不定地猜测:“你的意思是……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