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才43岁啊,怎么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
“他,他怎么死的?”谢瞻顾问。
“肺癌。”贺池说。
他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
谢瞻顾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记得贺观南烟瘾很大,而且对某个牌子的香烟情有独钟,那种沉香混合着烟草的特殊味道,他记了很多年。
突然意识到什么,谢瞻顾猛地打了个激灵,一脸惊愕地看向贺池。
难道昨晚……不,不会的,不可能!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贺池一字一句地说:“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贺池说的每个字都好似一枚重磅炸-弹,炸得谢瞻顾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他竟然和初恋的儿子发生了关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也太荒唐了吧?
就算他喝醉了,可贺池是清醒的啊,而且贺池年轻力壮,他霸王硬上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谢瞻顾满脑子问号和惊叹号,头都快炸了。
而贺池作为另一位当事人,却沉着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平静地说:“我正在做早餐,等会儿边吃边聊吧。”
说完,贺池转身进了厨房,谢瞻顾抱着小吉站在次卧门口,整个人都傻了。
卧槽,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狗血淋头的大无语事件啊!
好在谢瞻顾的脑子还没完全当机,还记得十点和人有约,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十分了,他急忙去洗漱。
三下五除二洗完澡,谢瞻顾清醒了,也冷静了不少。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左颈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块颜色很深的吻痕,看形状不像是吻出来的,倒像是咬出来的。
他实在太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死活想不起来,只能等见完徐熙夏回来再问贺池了。
简单吹吹头发,谢瞻顾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贺池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他做的早餐,但他没吃,显然在等谢瞻顾。
“那个,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我有事着急出去。”说完,谢瞻顾径自进了主卧。
一看主卧的情形他就知道了,这里才是昨晚的战场——床单、枕套和空调被都被撤了,只剩光秃秃的床垫和两只枕芯。
谢瞻顾忍不住腹诽,这小孩未免也太会了,事后不仅帮他清理了身体,还打扫了战场,今早又给他做早餐。
这哪是新手,明明是选手。
穿好衣服,谢瞻顾到处找手机没找着,只好问正在默默吃早餐的贺池:“哎,你看见我手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