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运输线路上的一批大型设备被拦截在异国,疑似与当地道上的重要人物发生了一点小小摩擦,说是摩擦,可哪有这么简单?
这些设备都是高技术型,造价很贵,尤其在它们身上也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
消息传的很快,签订条约的企业立即拨打越洋电话追问事态发展。
公司相关部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挂着焦切和诧异。
这条运输线路从前走得比较少,但每个关卡的疏通却已经打理完善,理应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尤其牵扯到这种难缠还不好运用法律维权的糟糕事情。
许念面无表情的让大家一一回复相关企业,就两个字,“无碍”。
她说得平静,虽不知是勉强维持表面的淡定,亦或者是真的无所谓,但员工见她如此,也都像被感染般,情绪出奇的稳定许多。
照常下班。
路途中央,分管此事的曹鹏拨来电话,向她汇报英国临时工厂的赶制情况。
“换一条线路运输,隐蔽些,提前打点好相关事宜。”许念靠在车窗,略显疲惫的道。
挂断电话,她神情漠然的看向远处,她这次是真的有些累了。
接下来短短几日,许氏状况层出不穷,虽说都是小问题,可舆论却把控的颇为极端,一定程度上扰乱了民心,甚至投资者也纷纷出现小幅度的躁动。
许念摇头失笑,觉得很讽刺。
晚上和一批投资者刚用完餐,她婉拒不过的多喝了些酒,脸颊氤氲着薄薄的红晕。
离去公馆时,暗红的廊道里她不小心撞上了胖墩墩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忙扶住她,又瞅近她仔细看了眼,撇嘴道,“是许总啊,幸会。”语罢,松开手转身欲走。
“唐大公子。”许念靠在墙壁,倏地攥住他袖口,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他,“方才经过你所在的包间时,门未关,不小心听到了几句闲话,看来唐大公子最近和我一样,过得比较糟心。”
朝天翻了个白眼,唐昭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下,斜睨她,“让唐以致那小子帮你忙啊,你们交情好成要进一家门的模样,他不是被老爷子称作商业奇才?要连帮你这些事都处理不好,那他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用?”
见他表情愤慨和厌烦,许念摆了摆手,用力揪住他袖子不让走,蓦地笑道,“我和他关系才不好,他那样的人城府极深,什么时候着了道都不知道,怎么结交?更别提进一家门,那才是上赶着跳入火坑不是?”顿了顿,许念醉懵懵地摁了摁太阳穴,“听说唐大公子在争取诚奥的合作?不太顺利是不是?”
“是又怎么?”脸色陡然阴沉,唐昭不悦的盯着她,怕她方才经过时,听到了老头儿骂他“没出息”“败家子儿”的那些话,老头儿坏得很,年纪大了力气却不小,当着众人面儿还拿拐杖硬捅了他几下,到现在腿肚子都在隐隐作痛。
“诚奥这案子我有门路。”许念滞缓地睁开双眼,笑眯眯道,“我帮你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如何?”
沉了半晌,唐昭细小的眼睛里略过一丝质疑和警惕,“当真?或者你和唐以致狼狈为奸在给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