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晏长清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有些僵硬地转过身,重新面对着那道春光乍现的门缝。
赫连戎川不由心情大好。心高气傲之人最爱面子,这次果然抓到痛点。正想再揶揄他几句,却见晏长清深吸一口气,合上了眼眸。
眼观鼻鼻观心。眼不见,心自净。
以为眼不见为净吗?他偏要再逗他一逗。
赫连戎川盘腿一坐,津津有味地盯着门内的景色,用只有晏长清能听到的声音,形容着他看到的“春景”:“啊呀呀真精彩,这个姿势,我还从见过!”
“啧啧啧,真是带劲啊,还不再肏两下?”
“这个姿势也不错,哎呀,晏大人还不赶紧学学?”
“哦哟,再来再来,没看小娘子还没到时候……”
……
淫词浪语不断入耳,晏长清眉心颤动,只觉得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恨不得一掌将赫连戎川拍飞出去。却忽听得赫连戎川一声“不好!”,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两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床榻上,一个男人赤着身挣扎着倒在地上。他的后背正被一个女子拿着什么东西深深刺了进去。赫连戎川箭步上前,一掌拍飞了那女子。男人身受剧痛,面目狰狞,嗷嗷嚎了几声,便昏死过去。
原来这个男子的后背是被一个烛台的长长的尖刃深深刺了进去,鲜血正源源不断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索性伤口不深,未扎中要害,还能保住一条命。
晏长清目光严厉地瞪了赫连戎川一眼。
赫连戎川一脸无辜。
谁知道这女子拿着烛台原来不是为了滴蜡增加情趣而是要杀人?做的正在兴头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那女人顾不得身上衣不蔽体,满身是血,她“嗬嗬”惨笑着,抬头看到两个不素之客,面色却丝毫未变,直愣愣冲着赫连戎川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