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
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变的这么好了?!
颁奖典礼前一天的早上九点,尉岐和时榷一起去了机场,他们一左一右地拉着行李箱,并排往前走,垂在腿边的手指不时就能撞到一起。
在时榷的手指再次不经意晃过来的时候,尉岐终于忍不下去了,握住了他皓白的手腕……到底是没敢做出“十指紧扣”的动作,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左看右看。
时榷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手腕,没有说什么,就让尉岐这么一直握着。
因为强气流影响,他们的航班不幸晚点了,两个人只能在机场吃了一顿血贵的午饭,12点多的时候才上了飞机。
从机场出来,两个人又转坐短程高铁,到达C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我们打个车去场地附近的酒店。”时榷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大体路线,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尉岐坐在行李箱上,一条长腿往地上一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嗯。”
结果上了车没一会儿,尉岐的脸色忽然就有点苍白,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呼吸长且重。
时榷感觉他不太对劲,“怎么了?”
尉岐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我有点晕车。”
尉岐早上走的时候吃过晕车药了,不过下了飞机之后晕车药的作用基本上就没了,坐高铁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舒服,现在上了出租车,脑子里简直是翻江倒海的。
尉岐晕车一直特别严重,不吃药坐车差不多能死去活来一回,以前出去打比赛的时候,他随身都带着一壶晕车药。
他以为出门的时候吃的药能坚持到中午,没想到航班突然延迟了。
时榷看他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于是伸手去试了一下他的手心,尉岐的手心湿冷一片,湿乎乎的都是冷汗,明显不太好。
时榷轻蹙起眉,抬起头问:“师傅,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司机往回看了一眼,道:“有点远,至少还有十五分钟吧。”
“您靠路边把我们放下来吧,我朋友不太舒服。”时榷道:“价钱我按照原来的给你。”
司机看尉岐脸色跟鬼一样,哪敢多收钱,赶紧把他们打发下车:“收你们个起步价就行了。”
一下车,尉岐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单手扶在一颗树干上,止不住地弯腰干呕。
时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让尉岐喝凉水清醒一下,又用湿巾贴在他的脑袋上。
两个人朝夕相处两个月,他竟然不知道尉岐晕车这么厉害。
尉岐脑子里都快晃荡成浆糊了,还有心思想:爷的一世英名……
毁的稀碎。
在原地歇了十多分钟,尉岐才感觉好点了,沉沉舒出一口气:“我没事了,刚才忽然就有点上头,我下高铁的时候忘记吃药了。”
“没事就好。”时榷看了眼时间:“附近应该有酒店,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