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她们家从没有过男人,闻红毓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修小家电拆洗空调换灯具这种活都是自己干,实在干不了了才会找舅舅或者请工人。
家长会是闻红毓开,有不知情的小朋友见次次都是闻红毓来,好奇问她有没有爸爸,闻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学以前他们不住长乐巷,搬出来是因为房东坐地起价,闻红毓不肯,房东见家里只有母女两个,直接进屋替她们收拾行李丢出来,闻依那会七岁,闻红毓牵着她手站在门口,眼眶通红,嘴唇都快咬破。
后来她们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舅舅过来,帮她们讨要了剩下一年的租金,之后闻红毓咬牙用完积蓄又贷款二十万,买下长乐巷这套小房子,她们不必过被人驱赶的生活。
大学刚毕业那会闻红毓做手术,医生让家属签字,全是闻依签的,医生没问,但眼里好奇神色让人印象深刻。
做完手术闻红毓好几天不能下床,上厕所吃饭闻依一个人伺候,她没觉得辛苦,只是看着病房里幸福和睦的完整家庭多少有些心酸。
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她也曾打算这辈子就她和闻红毓两个人过下去,曾经缺失的陪伴和父爱在长大后已不再需要。
可如今第一次有人为她们母女俩出头,秦南山站起来那一刻,她一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高高弹起,却又稳稳放下。
明知也许是童年背景让她对他产生滤镜,但仍因某一瞬体验到的被保护的安全感,让她逃离不想面对的环境而心生肤浅感动。
闻依轻轻叫他名字:“秦南山。”
他专注于手里工作,没看她,低沉声线尾音婉转:“嗯?”
闻依心脏一停,那天秦西说的话映入脑海。
喜欢,她喜欢秦南山?
闻依失神片刻,恼恨孕激素总是乱作祟,把感动等同于喜欢。
但怎么回事,她现在好想抱抱他。
一定是宝宝被揉得太舒服,掌控她大脑。
闻依内心和宝宝一番争论,落败,不受控制地弯过身子,去拥抱那个认真给她抹妊娠油的男人。
秦南山怔住,鼻息间全是女人香甜的沐浴露气息,手不知该往哪放。
“闻依?”
“别动,抱抱。”
......
第二天正好是第三次产检。
工作日,秦南山没空去陪她,他说请假,闻依不让,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医院又都是熟人,没必要矫情到一定要让爸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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