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绵避无可避,倒是学起了淘气的娃娃,转身趴在枕上,白莹的小手死死抓着床单的两角儿,死活不肯正过身来,“素光就在外面,姚管家也在外面,都督若是当真胡来,玉绵就大声的喊出来,让整个外宅的人知道都督在迫着我行那污浊云雨之事。”
玉绵是想着故意羞臊一下赵恒,毕竟他平日里也是清冷守礼,这一嗓子当真出去了,他那爱面子的俊脸可是挂不住。
“你可以声音再放开些,让所有人都听见,让整个大梁的男人都知道你是我赵恒的女人。”赵恒冷若冰霜,冷峻的脸儿却噙着一丝莫名的笑。
微凉的手却毫不含糊,玉绵觉得浑身都被撩拨地烫烫的,正在这时,赵恒薄唇落在她的外耳,“别怕,我不会真来,更不会胡来。”
窗下月光落在桌角上,还有几丝照进床帏间,玉绵伸手掐住他的背,“明明说不……”
这些日子,赵恒虽未入巷,但是有唐氓通整日私下送书送话本,加之自幼过目不忘,无师自通,在这方面也是进步神速。玉绵掐着他说的那句未完的话,不消片刻就变成了嘤咛。
月柔和,窗边茉莉暗香映袖,床帏内更是旖旎一片……到了最后,竟嫩蚌怀珠,未经人事,却一声千里莺啼,当真惊扰了别处的姚管家。
“都督……可否传谭女医。”姚管家声音沉沉,却明显带了担忧。
玉绵听了急的羞红了脸,伸手重重锤了他胸口一记。
她当真还是信了男人那张嘴的邪,男人的话是绝对绝对不可信的。
不管是清冷肃然的还是风流浪荡的,还是阴郁病态的,但凡在这事儿上,就是个男人,没有任何旁的。
赵恒却是淡然,“无事。”
之后,赵都督便起身倒了一盏参茶,轻柔地给她喂了。
喂着喂着,玉绵却是蜷缩着身子掉起了眼泪,她是不怎么哭的,如今叫出了那种声音,还被姚管家听了去,她日后可怎么好……想到这儿,泪珠更是只从白嫩甜美的脸儿上划过。
赵恒见她这般,才过去耐着心思哄,只是他是不曾哄过人的,尤其是女人。
见玉绵哭的很凶,又着急又心疼,不由开口道:“床帏间,女人得了趣,哪里有不叫两声的。”
这一句算是那玉绵那唯一的自尊底线给点燃了,她的确是不怎么计较,也的确是不怎么想自己,也的确有时偶尔撩拨他,只是小打小闹的无妨,被一个男人撩拨的叫成那般,让写话本子的听了,怕是要给她冠上“狐狸精”三字。
想到这儿,她便更是恼了那个害得自己失态的坏男人。
原本心里那一关便是过不去的,反反复复地羞赫,不想赵都督偏生又戳破最后这层窗户纸,恼的玉绵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眼角儿挂着泪,却伸出爪子抓花了赵都督胸前的风光。
看那小人儿也的确是恼了,尽管胸口被她那长指甲抓的血红一片,但还是薄唇微微一勾,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戳在她的发心道:“无妨,在战场都是利箭横穿过的,绵儿你且用力抓,只是别扭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