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寸步难行,你且收着,以备不时之需。”玉绵拍了拍田翘的手。
田翘眼泪一下跌落出来,“小姐……奴婢愧对小姐……”
“是我没本事,护不住你,往后你不是我的奴婢,是程家的半个女主人,不可自卑自贱,惹了旁人欺负你。”玉绵一句句地嘱咐着。
田翘听了哭的更是抽噎的厉害,玉绵在赵恒手里,日子更是难熬,却把这攒了十几年的私房全部给她……
“走吧,迟则生变。”玉绵扶起田翘,抬手拍了拍她的发心,“不用担心我,我毕竟还是钦天监的女官,有一二分的本事傍身的。”
待送走了田翘,玉绵觉得心里闷闷的,想着往后院子却走走,不想却见她当时差人扎的秋千架被明月让人强行施工拆除。
看到这一片混乱的木屑和秋千绳络,还有那些起起伏伏地斧头砍伐声,玉绵只觉得混乱的地动山摇,浑身上下也难受不已。
她从未曾想一个婆子竟这般踩在她的头上,这秋千架又是她唯一能放松心情的地方,索性也便耐着性子朝着明月求情。
果然,无论玉绵如何求情,明月还是让人强行拆除了。
“外室便是外室,府里还有白夫人,夫人还未荡秋千,你倒是会享受。”明月厌恶玉绵,声音冰冷也无半分情面。
之后,更是当着玉绵的面儿,将那秋千架的木头尽数烧毁,浓烟滚滚。
玉绵望着那灿烂的火苗,唇角噙着笑意。她已经心如死灰了,认了命……在这些人眼里,她就是赵恒养的外室,就是活该被他府上正妻的人欺负的。
玉绵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明月冷哼了一声,无尽的得意。
佛堂中的火苗一跃一跃的,玉绵跪在蒲团上,静静地看着跟前的贴了金箔的佛像。
人心……究竟还是如此。
赵恒忙完了差事回来,见佛堂中灯火明灭,便顺口问了一句。
素光为难地看着赵恒,半晌,还是吸了口气,道:“是三小姐……跪了快一夜了。”
“玉绵,为何?!”赵恒拳头攥起,他以为是玉绵是因为程子聃的事儿。
素光顿了顿,摇头说道:“明月,烧了三小姐的秋千,说三小姐是……是……您养的外室……”
“外室?”赵恒拧眉,径直朝着明月的住处去了。
“都督,那个秦玉绵,飞扬跋……”
明月婆子话还未说完,一巴掌猛地落在脸上。
“你烧了她的秋千架?”赵恒匕首横逼在明月喉咙上,阴鸷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