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她说。
王妈妈就出去。
其实对于苏家,她是真的没有好感,就这个三老爷,最是阴。当日那件争产的事件当中,他可没有背后少出力。
不过夫人也说了,人既然上门来,也不好往外撵,就当看苏成君的面子。
苏青父子很快安顿下来。
第二日,苏三老爷又提出要去拜访郑国公,却是被回了,说是不在。
他只得怏怏地回去了。
自此,苏青就住在前院,每日里专心攻读,倒也相安无事。
很快就过了年。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因为苏青在,小郑氏就没有去郑家那边过年,一家人在自己屋里过了一个年。
大年初三这天。
郑卓信原是说了要过来给小郑氏拜年,这边一早都准备好了,王妈妈的一锅咸肉饺子正摆在案板上,码得整整齐齐,准备等郑卓信来了再下。
一直过了晌午,也不见来。
原是一早郑卓信被召进宫去,中途派了人回来收拾东西,说是明日一早起程前往北地。
郑家人都有些发懵。
北地苦寒,离京足足有几千里,派去戍边的将领都是三年一换。
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派郑卓信去?
等到郑卓信回来,才知道是戍边守将突发暴病,副将已经临时顶替,皇上不放心,派郑卓信去看看。
郑卓信没有多耽搁,叫木明收拾了东西,他又出去了……
晚间很晚才回。
凌晨就带了一对亲卫出发了。
军情紧急,那边已经交接,他得尽快。
苏暖坐在屋子里托腮发呆,听得脚步声,木青进来。
木青今日一早就候在国公府门口,给木明送东西。
她从怀里抽出一个匣子:“小姐,这是少爷叫奴婢带给小姐的。”
苏暖接了过来。
一个乌木匣子,里头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牌。
她拿了出来,看着木青。
木青俯耳低声说了一番话,点头。苏暖愣住,忙把那木牌放了回去,一把塞给木青:“木青,你快把这牌子还给四哥,他用得着,给我作什么?他只身在外.....”
“小姐,这是少爷特意吩咐的。”
木青低头,对苏暖说。
心下却是疑惑:这是郑家暗卫的乌木牌,她见少爷用过。
可都是与郑家家主不离左右的。如今少爷出门,理当带走,怎么会留给小姐?小姐身边不是有她么?
苏暖看着木青,:“追不上了么?”
木青点头又摇头。
这里郑卓信正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一路颠簸,总算在第二十日赶到了北地大营。
一行人翻身下马,向大营奔去。
明华殿。
寝殿内正传出一声声咳嗽,好像要咳出心肝肺来一样,让人听着揪心。
几个内侍低着头,帘子一掀。万德胜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汤,递给一个快步上前的小内侍:“去换一碗温的来。”
小内侍忙端了快步走了。
万德胜这才重新又走了进去。
梁弘正满脸通红地捂着嘴巴,使劲又咳了两声,才说:“毛天师的药还没有配好么?”
说着又要咳。万德胜忙上前一步,端过一边的温水,递到梁弘的嘴边。
梁弘抿了两口,喘了一口气,坐倒了椅子上。
“毛天师已经在配了,说是有一味药尚未到齐,明日该是要到了,皇上先喝着汤药。再忍耐一时。”
他轻声说。
梁弘此次发病愈发急了。毛天师说得再味一位药方好,正着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