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英说。
当年,林妃那个孩子出生没有几日就死了,被草草葬在这里,用一个篮子,包了起来。
苏暖看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皇子也罢,平民子弟也罢,都过去了。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
如今还有什么好追究,好说的呢?
她回到昌平衔家里。
屋子里,雯月正与雯星两人扯着一块大红门帘在比划。
见她回来,就欢天喜地问:“瞧瞧,可是好?”
苏暖瞥了一眼,见榻上堆了许多的东西,各种喜帕就一大摞。
小荷正一块一块地细数。
苏暖一眼瞥见里头有许多丝线,就挑了出来瞧了一会。
“雯月,你会打络子么?”
雯月抬了头,挪嘴:“雯星打得好,不知要什么花样?奴婢只会同心结、如意扣几种,雯星姐姐会的可就多了。只要给她样子,她就能照着打个八九不离十。”
苏暖就叫了雯星来,寻出那枚猫眼来,递过去说:“就这花样的,把这旧的拆了,重新打。”
雯星接过,出去了。
438半块丝绢
苏暖伸手拿过一幅枕面,与雯月讨论着鸳鸯的羽翼该用什么颜色才好,雯月说这整个枕面已经是大红色的了,还是绣上这金色的丝线才好看。
“贵气!正适合小姐郡主的身份。”
雯月满眼放光地说。
苏暖踌躇了一下:“用银色吧?银光闪闪,就像银子颜色!”
“金子岂不是更好?”小荷也插了句。
雯月与小荷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姐这是有多喜欢银子?连枕套上都要用银子的颜色?
苏暖眯着眼睛笑,她就喜欢这银色。
嫁衣上已经用了金色,郑卓信说:“金光闪闪,多好看?你是皇室郡主,咱们又不是用不起金线?”
郑卓信的一惯作风,华丽丽的,金光闪闪的。
苏暖无奈,按照皇室规矩,此番又是奉旨成婚,那礼服的规制早就定好了的。她也是没有办法,金线就金线,只能照规矩做。
“就用银线,衣服我做了主,这枕套我还不能做主了?”苏暖说道。
“好吧!”雯月只能照做。
“小姐!”
雯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里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她摊开了手掌。
一块薄薄的丝绢,约莫一个手掌大,上头用细毫勾了一幅画。
苏暖拎了起来,仔细一看,是一幅图,确切地说,是半幅图。
“奴婢绞了那璎珞结,里头竟然是空的,一瞧,塞了这样东西。”
雯星指着说道。
她方才拿了那挂猫眼的绳子用剪子绞断,准备扔掉。发现这个璎珞结打得特别精巧,就拆了,准备好好揣摩。
却是发现里头塞了这个。
“团成一团,塞在底下,奴婢剪开,才发现。”
苏暖一时没有做声,她拿了这块丝绢,在窗边细细看了看,确定是一块丝绢,被剪子从中间破开,一分为二。
雯星去拿了那已经绞断的璎珞,发现确实是没有了,如果能藏,也就这里头。
苏暖就拿了这半块丝绢,去寻师傅。
贺司珍也是惊奇,两人猜测了半日,忽然想到,另外半块会不会是在程姨奶奶那里?
“你说,你这猫眼是在池塘里捞上来的?”
苏暖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默然,就算有,这丝绢浸在那池塘底下,上头的图早浸没了。
苏暖想了想,跑去问小郑氏。
小郑氏摇头:“我回来的时候,我娘已经换好衣裳准备入殓,我不知道这坠子当日是否还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