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遮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牢头,见他低着头,闭着眼睛那样子,微微皱眉,雨箩竟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没办法,他只能选择相信汤,抬脚跨进了牢门,站到了汤身边。
汤回头见墨未遮距离他还有一尺远,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若不是怀里抱着淳璟,他一定会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不屑,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一句,“你拉着我,不然过不去,你会被留在这儿的。”
墨未遮咽了一口吐沫,往前又迈了一小步,伸手拉住了汤的袖子。
汤瞥了一眼自己袖子上的手,扯了扯嘴角,怎么,自己就这么臭?他连摸都不愿意摸,会脏了他的手么?心里虽这么想着,但他并没有多说,只一个抬脚跨进了那精密的虫洞。
淳璟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关在一间潮湿的水牢里,温度倒是不低,感觉不到冬天的冷意,但这种闷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时间久了恐怕会把他一身的狐狸毛给捂坏了。
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摸着有些酸胀的脸,站起来伸了伸腿脚,仰头看了看,上面是尽是青灰色的石块,没有缝隙,没有阳光。石壁上挖了沟槽,沟槽儿里点着昏黄的油灯。油灯后的石壁上已经熏成了黑色,看来这地方被当成监牢很久了。
他绕着整个石牢转了一圈儿,舔了舔嘴唇,他是有被雨箩给坑了,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要带他见慕容的吗?他还没有睡糊涂,还记得醉酒前墨未遮和雨箩与他的对话。
转了一圈儿后,他站在铁栏杆前,背靠着它,抱着胳膊看着小小的一间石牢,这地方……他好不容易让知冷给他换了一件条件极好的牢房,有酒有肉,还能看到月色,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白天还是夜晚,自己昏睡了多久?知冷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不见了,应该是知道了吧,摆脱了雨箩操纵的牢头,一定会风风火火地去找锦陌或者知冷,擅离职守,导致犯人越狱这么罪名,他可是担不起!
这空气里的气味儿不怎么好,呆久了更是难以忍受,他噘着嘴堵住鼻孔,转身看着铁栏杆,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结界跟法阵,他微微眯起眼睛,贼兮兮地笑了笑,他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张开双手,掌心会升出幽蓝色的狐火,过了一会儿,他皱了皱鼻子,掀起右眼的眼皮,却发现掌心什么都没有,连一缕火苗都没有!
他倏地瞪大眼睛,“T
D,那法阵也太强了吧!副作用持续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