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太多了。”关文道:“我走镖的时候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多了,这点事儿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你就是心大,碰到你自己家里人的事儿都是心细。这事儿怎么可以不放在眼里?”李欣瞪了他一眼道:“软刀子磨人,一磨一条痕,你还别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儿。”
说着倒是来了兴致,推了推关文说:“你倒是说说,你跟那两人怎么交恶的?”
关文好笑地看着李欣眨巴眼睛,一时间没忍住,伸手勾了她腰抱在怀里,打趣她说:“你亲我一口,我再跟你说。”
“不害臊!”
李欣推推关文:“大白天的……”
“怕什么,门拴着呢。”
关文挑了挑眉望着李欣,脸逐渐朝李欣逼着去。
李欣无奈,只能快速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哼唧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关文却是个不知餍足的,直接扑了上去,结结实实地在李欣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只听得声音“吧”地一响,李欣顿时面红耳赤地推攘着关文,忿忿地说道:“瞧你那样,平日里稳重,关上门就轻狂。”
“那也就只对你一个人轻狂。”关文腆着脸挨上李欣,李欣掐了下他腰说:“正经些,说事儿呢!”
关文这才笑着坐直了,倒也兑现承诺跟李欣说他跟那两人的恩怨。
“孙家那小子吧……反正我跟他从小就不对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扔泥巴打水仗什么的。我们总是死对头。”关文笑着说:“本来一直关系就不好,他那人我总觉得有些个阴狠,我亲眼瞅见他弄死一只麻雀,面不改色地给麻雀褪了毛烤了吃。我当时看着都瘆得慌,那会儿我们都差不多只有七八岁的年纪。”
“这就成死敌了?”李欣不解道。
“那会儿说死敌也算不上吧,总之就是我对他没好感,他对我没好感。”关文耸了耸肩:“他那人给我的感觉,就是阴险的很,看见他那脸我就觉得跟狼一样,吓人。不过他做事儿倒是挺慡快的。家里也有些底子。真正跟他交恶就是我去镇上的那段时间,打镇上的混混时伤了他一个很要好的兄弟,两个人以后就水火不容的,少有搭理对方。”
李欣张了张口,眨眨眼问道:“那是不是孙喜鹊的事儿,他就更加和你不对付了?”
“那当然,孙喜鹊好歹是他堂妹。”
关文叹了口气说:“当初杨婆子给二弟说亲。说是孙家姑娘的时候,我没联想到他身上去。后来办喜事儿的时候才看到他也在宾客里边儿,一打听才知道他跟孙喜鹊是堂兄妹。”
李欣皱了眉头:“那后来跟孙家交恶,那人没出来找你麻烦?”
“没有。”关文摇摇头说:“不过最后一次见他面儿。也就是在二弟娶孙喜鹊办酒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话,警告我,要我们关家善待他们孙家的人,要是欺负了他们孙家人,他跟我这辈子都没完。”
关文苦笑了下说:“孙喜鹊那事儿……我也不想多提。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他撂了那样的话,至今却没来找我的麻烦。同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就跟他连个照面没有?算一算都好些年没见着他,也没听到什么他的消息。”
“你这还怀念上人家了?”李欣笑了声。好奇问道:“这人叫什么名儿?”
“孙鸿雁。”关文道:“据说他娘生他之前做梦梦到个鸿雁高飞的吉兆来着。”
李欣克制了下,还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揉着肚子说:“孙鸿雁……这名儿要是单念后边儿两个字,那就是鸿雁,鸿雁。红颜……哎哟笑死我了,他怕是从小没被人说是女娃子吧……”
关文无奈地看着李欣,终于还是跟着她的笑声笑了两句,道:“你倒是说对了,他小时候的确老被人说是女娃子。”
“嗳,我说你跟他自小交恶,会不会就是因为你说人家是女孩子,人家把你恨上了?”李欣对关文眨眨眼。
关文无奈地摆了摆头说:“我怎么会知道?”
又想了想道:“小时候的事儿,也记不大清楚了。”
“那他现在娶亲生娃了没?”
“娶了,是从外村娶进来的媳妇儿,生了两个娃吧。”关文耸了耸肩:“我走镖之前他娶的亲,他的那点儿消息还是孙喜鹊在的时候随便聊天提到的。”
李欣了然地点头,把这孙鸿雁的事情搁到了一边,又提了另外一个人,问他道:“那那个他爹是私塾先生的,现在住在镇上的,你怎么跟他不对付了?”
关文无奈地道:“那是个小气人,反正也差不多,打小我就跟他不对付。”
李欣乐了,“这人又是叫什么名儿?”
关文瞧见她那一副等着听笑话的表情就笑了出来,然后告诉李欣道:“那人叫白谷良。”
李欣顿时爆发出一阵爆笑声,关文也绷不住,摇着头看李欣抱着肚子笑翻在床上。
“白姑娘……”李欣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知道了阿文,你,你一定是小时候老爱喊人家两个的外号,才和人家一直不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