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骂他了。”关文揉了揉额角,转了话题道:“既然信上也没写具体的地址那这封信……咱们就当没收到?”
“撕了得了,听听他那让人牙痒痒的语气,他要是在我跟前儿,我巴不得一掌拍死他!养不熟的白眼狼,早把他赶出咱家了的,还搭理他个屁呀!”
关武断然同意,甚至要关文做得更绝。
关文看向关全:“四弟,你觉得呢?”
关全也点了点头:“看笔迹倒也的确是他写的,但他这态度确实不明朗,咱们静观其变地好。”
关文点点头将信给叠了又叠。关全瞧着不得劲,直接给抢了过来,三两下个撕了好几片。
“留着干啥他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关武捧了一堆纸屑说:“大哥,我先去给烧了。
说着关武就朝灶间去。
关文苦笑了下,关全挪到他身边坐下,说:“二哥本来就对六弟有很大意见,谁让六弟一直出言中伤二嫂来着。大哥也别气,烧了干净。”
关文怔了怔,想起当初关止承对李欣和杏儿均是冷嘲热讽,自己虽说也维护自己媳妇儿但到底还是希望能保持住家内的和平的确是及不上二弟保护人保护地彻底,当初也是让自己媳妇儿受了不少苦。
想到如今怀着孩子肚子隆起,神情恬淡的李欣关文的心便越发柔和了。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你二哥好歹也大了,都是当爹的人了,性子还是那么毛躁。”
关文笑着说道,关全点头说:“这也没关系,只要二嫂是个稳重的人就成。”
关全顿了顿,又说:“对了大哥,听说······孙喜鹊嫁了?”
很不巧的,关全话音刚落,关武就进了堂屋来,恰好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不悦地看向关全:“说她做啥?”
关全略显尴尬:“二哥不是去烧纸去了······”
“丢进炉灶里就成了,我还守着不成?”关武径自坐下喝了杯茶,还是不悦地看向关全:“以后别说孙喜鹊咋样,她跟我没关系。”
关全饶是尴尬,也还是好笑地搔了搔头:“二哥不需要这样否认又否认的,我当然知道她这会儿跟你没关系了。只是前段时间听到些风声,有些好奇罢了。”
关文点头,回答关全的话说:“嗯,刁老妖做了孙家上门女婿,跟孙喜鹊成亲了。那天挺热闹的。”
关武哼了声。
其实不是关武不乐意听,只是他到底一直在村里的,自己休掉的婆娘又成亲的事儿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是不自己去打听,也自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些事儿。他听得腻了,自然是不想听了。更何况这里边儿还有他一份事儿呢,被人议论的感受可的确不好。
关武站起身说出去找杏儿,关全知道关武是躲开了,也不多说什么,望向关文还是一副想打听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好奇心那么重了?”关文有些奇怪地看向关全:“以往也没见你这般打听人家的事的。”
关全笑道:“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找点儿聊的吗。”
关文便道:“这有什么好聊的,咱们又不是女人······”但到底还是跟关全说道:“······孙培两口子到底是好面子,就算分了家后孙家明显就开始弱了,有孙培死撑着,这婚事儿办得还是挺隆重的,跟孙家沾亲带故的,村里有些个地位的,都去喝喜酒了,倒是比孙喜鹊当初嫁给你二哥的时候排场还要大些。”
关全便笑说:“估计也是想找回场子,指不定这就是孙喜鹊要求的,要让二哥知道,好让二哥心里泛酸。”
“花那么大一笔钱办场婚事儿,就为让你二哥泛酸?”关文好笑道:“你二哥泛酸倒罢,可你二哥就没当回事儿。”
关全挑眉问道:“孙喜鹊成亲,就没给二哥来封请柬,让二哥也去喝杯喜酒?”
关文瞪了关全一眼:“你别瞎打听,这事儿都过去了。”
关全不在村里并不知道,孙喜鹊成亲前一日,是亲自来关全这边儿给关全送请柬的。
村里人成亲没那么多讲究,还给请柬帖子的,一般都是新郎或者新娘家的人跟人说一声,再让人给别人说一声,口口相传的,定好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为什么事儿要办酒席,让人来吃饭。不出意外,大家自然都会准时来。
别人家有没有请柬帖子暂且不知道,但关武收请柬帖子却是头一孙喜鹊笑得很是暧昧,当着杏儿的面还跟关武调笑了两句,见关武不收请柬,直接撂了在家门口就腰肢款款地走了。
关武看也没看请柬帖子,连舀一下都不肯,直接舀了扫帚扫了出去,晚上杏儿打扫院落的时候看到,关武接过杏儿的扫帚直接给扫到了道边那处的河里,一点儿都对请柬里面的内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