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可好?”李欣瞧阿妹这模样便知道姜寒对她很不错,却也还是笑问出了口。
阿妹脸上便又红了两分。
男女之事是夫妻之间必不可少的一种交流。交流地好,那当然夫妻双方都好;交流地要是不好,那可能夫妻俩之间就会出问题。
李欣拉过阿妹的手道:“跟大嫂说说,他对你……可好?”
“……挺好的。”阿妹声若蚊蚋,却还是点头回答了李欣的问题。
其实李欣很想问“比之韦行知如何”,可话到喉咙口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阿妹脸皮薄,问她她也不会回答,更会让她尴尬。她这个大嫂还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
李欣便着重问了阿妹和姜寒相处的情形,阿妹都一一仔细回答了,还主动说了姜寒跟她说的话。
阿妹对姜寒的感情,有少女对英雄的崇敬,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甚至还有一些畏惧。现在成了姜寒的妻子,更多了一种对亲密之人言语之间不露痕迹的维护,谈起姜寒时眼中都有了光彩。
李欣更为放心下来。
韦行知以后若是为官,恐怕没有那个魄力为阿妹遮挡起一片天来。而姜寒却不一样。同样是官,李欣却深信不疑他一定能将阿妹揽在他的羽翼之下好好保护起来。
“好好跟他过日子,相互包容相互理解。”李欣语重心长地道:“记住你们是夫妻,夫妻本该是一体,自当坦诚相待,彼此信任。”
阿妹重重地点点头。
那边厢关文和姜寒也是叙完了话,递了话来说姜寒要接阿妹回家去。李欣低笑道:“这才多少时间没见就惦记着了……成,阿妹你快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阿妹红了红脸,听话地去了前厅。
带着姜寒正式认识了一圈关家亲戚,姜寒方才带着阿妹回临时买的小院。
关文脸上挂着笑踏进李欣房里,先是跟精神正好的儿子亲热了一番,青丫来抱亮儿下去洗澡。屋里只剩关文和李欣时,关文才低声跟李欣说:“今儿苏延跟我说了个事儿。”
李欣眨眨眼,关文捏了捏她腰间的肉,说:“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儿?”
“我不问你不也得说……”李欣好笑地摸摸他额头:“喝了点儿酒?”
关文老实地点点头。
李欣也不责骂他,想来是苏延那“妹夫”敬他这个大舅哥的。拍了拍关文的肩,李欣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事儿?”
“淳于下来查的事儿……”关文脱了鞋蹭到床上来挨着李欣道:“苏延说,确定是个很大的官儿给他派下来的任务,不然淳于不会被紧急召集回京。”
“很大的官?”李欣讶异地问道:“淳于大人回京了?”
“回了,早些日子就回了。”关文笑了笑:“他行踪一向隐秘,也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亏我们还一直担心他会再找上门来。这也是白担心了。”
李欣拍拍胸口:“他回京去了正好,他要一直留在这儿,我生怕他又上门来问话。虽然他没有疾言厉色的。可我总觉得在这人面前就是不能放松下来,他盯人的模样可是够吓人的。”
关文笑了笑,道:“苏延跟我说了,让我不用忧虑,应该是没事的。要真有什么事要查的。淳于不会现在就走。”
关文认真道:“我们现在安全了。”
李欣舒了口气,顿了顿想起在偏院里的关明来,轻声问关文道:“阿妹回门,去见过她爹了吗?”
关文立马便有些不悦:“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没有,苏延没提要见,阿妹也没提这茬。我当然也是装作不知道。”
李欣看了看关文的神情,沉吟片刻后还是道:“阿文,上次阿秀看他。说他疯了,你说他……”
古代没有精神病这样的概念,要真有人神经出了问题,或是做出一些怪异的行为,或是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只会被人说是疯子、傻子、癫子。这不会被人看成是一种病。
关明一个人住在那偏院里,精神上出现问题。李欣觉得是可能的。
关文却道:“他装疯卖傻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差点借着装疯跑出去,有了一次,可不能有第二次。”
李欣还待开口,关文便打算他道:“不说他了,你身子恢复地怎么样了?亮儿的满月宴都筹备地差不多了,到了那天你要出席的,要是病怏怏的可就不好了。”
李欣点头:“我没事的。”
隔了几日便是亮儿的满月宴,秋高气慡的天气,大家都喜欢出门儿。关家办这事儿办得特别隆重,来的人很多,礼也是一波一波往里送。
李欣收拾地很清慡,抱着虎头虎脑的亮儿冲着来道贺的宾客笑。
薛谦和薛青岩也来了,薛谦只是远远地跟她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薛青岩却朝她走了过来,夸了怀里的亮儿两句,然后便看向一边的悠悠,伸手就将悠悠抱了起来,惹得悠悠一声清凉的尖叫。
“青岩哥哥。”
悠悠笑眯眯地看着薛青岩,扭了扭身子,小大人似的道:“弟弟小才让娘抱,悠悠是大孩子,不给人抱了。”
薛青岩对悠悠言听计从,蹲下来将悠悠放下,牵着她的小手说:“那青岩哥哥牵着你,免得你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