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和别人一样?”
李聿自己喝了那杯花茶,意味深长地反复咀嚼这句话。
在姜也看过来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问:“真的和别人一样吗?”
姜也心里一咯噔,没有说话,四目相对间,仿佛都明白彼此沉默背后的用意。
在此之前,姜也一直觉得,这个李老师,是个沉默寡言,极为自律,难以和他亲近的凉薄之人。
现在她慢慢明白过来,真正的他分明就是和现在截然相反的。
他并不沉默寡言,只是不愿意浪费在多余的交谈上。也不是难以亲近,而是他愿不愿意。
片刻后,李聿将剩下的花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告诉她。
“不要担心,我只会做有把握的事,不管是锯树这件事,还是别的事。”
他轻笑着起身,又招呼她:“冷静下来后过来吃饭。”
姜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情绪,忽然卷在了一起。
她捂紧自己的心,感受到那颗心久久都无法平复下来。
吃过饭过后,他们一致决定,利用每天象群休息的时间,尽早断电几分钟,将靠近围栏附近的大树全部锯掉,这就避免了类似的意外情况再次发生。
临近傍晚的时候,姜也与贺子维一组去围栏附近简单地巡视了一圈,她扛着相机拍了不少的动物。
姜也胆子很大,什么昆虫都敢上手。
每次出来巡逻的时候,身上都穿得严实,就怕遇到什么有毒的虫子或者植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贺子维有好几次都想问问姜也,她和李老师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
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冒犯。
犹豫之际,他们已经巡视完毕。
刚回到营地时,突然听到谢叙风的尖叫!
那顶帐篷平常都是用来存放食物和工具的,外面还有一个简单的小灶。
姜也与贺子维第一时间走过去。
“怎么了?”
“你没和区长他们回去吗?”
话还没问完,他们便看到一只正立在帐篷门口的眼镜蛇,又长又薄的头巾状颈部张开着,样子很是可怕,长长的信子时不时的吐着,看着无比渗人。
贺子维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姜也一把拉过两人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拿来旁边的扫帚。
谢叙风又怂又壮着胆子要把姜也护住,岂料姜也嫌弃地把他往后推:“好好呆着!”
说完便将扫帚小心翼翼地伸向眼镜蛇。
她瞄准了蛇身后面是个高低的小坡坎,于是屏着
呼吸,轻轻地推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