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离地,楚初有些慌乱地搂住他脖子:“干什么呀?”
洛寻澜把她放在一边站好,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穿了一件短袖,在这样的天气只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只是他却仿若不觉,露在外的小臂肌肉起伏的弧度都流畅优美。
他把外套放在草坪上,然后看向她:“坐。”
楚初一时还有些呆,一小搓头发调皮地翘起,她也没管,傻傻地问:“给我的?”
洛寻澜嗯了一声,把她按坐在了草坪上,他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分明是一种极不平等的过分仰视,但楚初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其他什么,与不平等截然相反的东西。
他说:“你不是要休息吗?”
怦怦怦,那是她的心跳。
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最终迟缓地,落在了他身上。
她盯着他的膝盖,衣服沾染了他身上的温度,从臀部上升起的热度,她面红耳赤。
“我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
楚初向他伸出手。
洛寻澜把她拉起来:“还能走吗?”
楚初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能。”
只是她迈出的步子小小的一步,磨磨蹭蹭,迟迟缓缓。向来习惯于效率做事的洛寻澜,居然也就这样陪了她一路。
*
家里有洗衣机,但平时的衣服大多由佣人拿去洗衣店,楚初没手洗过几次衣服。
但她抱着洛寻澜的黑色外套回家之后,却手洗了一次。
洛寻澜去公司了,她拿着衣服在浴室慢慢搓。
小时候她把基本的家务事做得十分熟练,这样的小事不在话下,可她已经很久没做了,万事抵不过一句我愿意。
她想着今早洛寻澜的目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事,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那一刻她的心跳有多快。
快到现在想起,依然不能平静。
她心中涌动的情愫,让她现在很想见到洛寻澜,热恋也不外乎如此吧,想和对方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觉得烦。
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人了,原来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也很爱爸爸,也很爱她啊。但是爸爸去世后的第二年,妈妈就和别人结婚了,也不要她这个小拖油瓶。
原来爱情也不过如此。
现在来看,原来爱情竟然如此。
挂在阳台上的黑色外套随风飘扬,像一只黑色的飞鸟。
*
楚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回她的小家,她觉得临江别墅也很好,她也没有了那种寄居人下的不安。她的心像一块缓缓落地的巨石,发出沉重的闷响,回音久久不绝。
洛寻澜问她要不要回去,她也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