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想,如果换做是我,被一个人留在车里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张教练,我哪儿都不去,去哪儿也都带着你。”
“嗯,我们回家吧姐姐。”
这样的画面接下来的日子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我们在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但门始终都没有被打开过。
每次没拒在门外,回去的时候,我们就会打拳,互相打,直到筋疲力尽,冲个澡上床休息。久而久之,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技术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这种不良的情绪如果不排解出去,就会越积越多,最后把两个人都压垮。
这期间,我和佟鑫聊过,尽管她还没和家里摊牌,但她同样能体会到我们的心情,所以和她说说,心里也会轻松许多。
当她问我后不后悔出柜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倒不是因为后悔,而是,这需要取决于你有多笃定和你的承受能力。
包括你有多确定对方值得你这样做,以及对于出柜后的各种后果你是不是想的足够清楚,以及是否能够承受。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而且还是一件无法预知后果的事儿,很多时候你狠确定,但当结果真的来了的时候,所有的压力,难过,甚至是后悔,会把你所有的思绪全部占据,你甚至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是病了。
我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大了,但还是会很难过,因为会觉得愧对父母,所以她们的所有愤怒我都能理解。
我们一直在寻求积极地方法来转移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沉溺于这种状态里。
直到有一天,张焱过来问我。
“姐姐,我有个事儿要告诉你,我相信这不是坏事儿,但这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但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说吧。”我很紧张,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我信她。
“我妈妈想见你。”
过了几天,终于在二姨家见到了她妈妈,看得出来眼睛还是肿肿的,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二姨和她妈妈长得真的很像,都很有气质,而且看着很温柔,但我却无比的紧张,尽管幻想过很多种场景,但真的见到了,我还是紧张的要命,
“阿姨您好,我是孙清,张焱的。。。”
“女朋友。”她结果了话茬儿。顺便捏了捏我的手。
“我给您带了点儿东西,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这一切都被她妈妈看在眼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妈妈看着我们,眼神在我们身上扫过几遍,但并不严厉,终于开口了:“坐吧。”
坐下后,张焱主动说道:“妈,这就是孙清。”
“阿姨,谢谢您愿意过来见我。”
“你们住一起了?”
“啊,还没有,张焱和伙伴儿一起租很久了,现在一下儿就搬走不合适,所以我们想的过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