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燕俊驰那副凌驾于人的姿态,心中不爽,天下是你燕家的不错,可天下人并不都是你家的奴仆,她反而离他更远一些。
“回来”,他严厉警告。
她却一点过去的意思都没有:“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得做什么?”
“就凭我千里迢迢找你找到这里来”,燕俊驰笃定的声音令林妙言心中一愣,是啊,她怎么一点也没想过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许是在演戏吧,他接近自己不过是因为乔江。
“过来”男人的声音带了点怒气,因为看到她眼中那一丝微弱的怀疑他略显烦躁,自从得了怪疾心情总是容易浮燥,面对她时尤为更甚。
“就不……”林妙言执拗的不过去,只许你气我,就不许我气你,正得意的欣赏男人的怒容时,他大步跨了过来,重新摆弄起她的头发。
只一会儿的时间,一个好看的发髻便在他手下形成,最后别上了一支木簪子,又将剩余的发丝温柔的梳理好,然后露出了笑容。
温柔,深情,怜惜,林妙言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自从认识这个男人起,几时有过这样的神情,即使他吻过她,但那不关情爱,只是一种霸道的宣示,宣示他的权利可以遮天,可以随意玩弄任何人。
林妙言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绾好的发髻,竟然丝毫不比燕荣绾的差,甚至更为精致,惊讶的用目光询问,这又是发那门子的疯。
记得第一次看锋弟为她绾青丝时,她浅浅的笑,流露出幸福和甜蜜,心想几时她也会为自己这样一笑。
“锋弟会为你做的事情,我一样会为你做,锋弟给不了你的我却能给你,辰儿到我这里来,我宠你一生……”
话说到一半,只见林妙言拔下木簪子:“你能给我的我不稀罕,太子殿下请记住我已经是有夫之妇。”
一头散落下来的青丝,在风中飘舞着,犹如魔爪一般揪住他的心,干脆利落的拒绝,心痛一阵阵的涌来,也许是前世的情缘,每每面对她的拒绝,总是心痛难忍。
林妙言把木簪子放回他手中讥笑:“太子殿下,给女人的承诺是需要负责的,而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或是利用。”
燕俊驰并未去接木簪子,为什么可以无理由的信任锋弟,而对他却是从不相信,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笑容也不曾为他绽放过:“辰儿,我是认真的,绝不是玩笑,更不是利用,只要你答应我,需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呵呵,俩个人相爱不是条件所能互换的,太子殿下,你是不会明白的”,既然他不接这簪子,她干脆扔了出去,如扔掉烫手山芋。
“你……你敢丢弃本太子送你的东西?”从来只有他赏赐别人的,即使他已经放下了身段向她表白心意,也并不代表她可以挑战他的底线。
“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林妙言绝不会收”,林妙言无视他的愤怒,自行回身,望着这片密林,要怎样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呢?
身后没有了预期的响动,她倒是好奇了,转身一看,见他在簪子掉落的地方东摸西找,好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被人折磨的小孩,被丢了心爱的东西,正心痛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