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中恍然炸开,妙妙怎么可能背叛他,这一定是她做样子想要逼他离开。
有人举刀刺向还在偎依一起的男女,他们浑然不知身临险境,那把锋利的刀刃正对着正对林妙言的后心坎去。
“林妙言,你这狐狸精害我一家分散又来勾引我丈夫,今日定要杀你这祸害”黄衣少女的刀快如闪电,但却没有砍到林妙言,反而手臂一麻,虎口震痛,“铛锒”一声掉到地上。
“荣轩……”
林妙言失声尖叫,因为时间紧急,燕荣轩几乎是赤手去挡刀,一刀下去几乎露骨,她只看到燕荣轩挡在他前面,然后血线冲天,本来身子有些不适,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哼哼……俊驰,你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吗?”乔弈冰愤恨的瞪着林妙言,靠近燕俊驰去拉他怀里昏过去的林妙言:“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住口,弈冰她也算是你的长辈怎能如此出言不逊,再说婚前不宜相见你怎么来了”,燕俊驰沉声责备乔弈冰,他不允许有人说妙妙的坏话,即使是未婚妻的她也不可以。
“俊驰,呜呜……”乔弈冰无限委屈的哭起来,哽咽着道:“我爹爹因为我们的婚事把我与娘逐出家门了,我们无处可去就来了外婆家”,她一手指向林妙言:“都是她害的,爹爹被她魅惑才这样狠心把我们赶出家,这次连太奶奶也不帮我说话了。”
王怜星的娘家在新阳,其父王诚毅从前在义州开过镖局,曾是当年江湖上红极一时的人物,近年来已经金盆洗手,在新阳购置庄园,颐养天年。
经她说起他们才注意到王怜星也在一旁默默掉眼泪,自从遇到林妙言她一直都如履薄冰,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在她所理解的范围内,乔江正是因为对林妙言动情才借机把她们娘俩赶出门,好名正言顺的让林妙言过门,可是这一次,连奶奶也不语了,可见林妙言是多么有手段的人。
燕荣轩的手剧痛,心却是甜蜜异常,妙妙如此紧张自己,说明她依旧在乎他,只是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铁了心要离开自己。
待郑棋给他处理好伤,立即过来给林妙言把脉,确定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感了些风寒而已:“乔大小姐,妙妙是我的王妃,请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乔弈冰诧异的看向燕荣轩:“礼亲王,她不知道给你戴多少绿帽子,你还维护她”,她不相信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痴情的男人,亲眼所见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这样不问缘由的维护,就连一丁点气都没有生。
“乔大小姐,请先管好你的未婚夫再去教训别人……妙妙”,他伸出手欲接过林妙言,燕俊驰却是不太乐意,燕荣轩警告的瞪他一眼:“你也管好你的未婚妻。”
燕俊驰的目光在林妙言与乔弈冰身上转了几转,终于还是把林妙言交给燕荣轩问:“她怎么样了?有无大碍?”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燕荣轩白了他一眼道,随即让郑棋抱起林妙言离开了此地。
回洛城得一天的路程,林妙言身子不适,燕荣轩寻了一家舒适的客栈先安置下来,写了个方子让郑棋去抓了药。
“妙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虽然她表现得毫不在乎,依然是吃得下,睡得香,与她相处十五年他怎么看不出来,那是在强颜欢笑,内心的煎熬和郁闷不比他少,否则又怎么如此轻易就生病。
她长而卷的眼睫颤动一下,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荣轩”,这一声呼唤透出了深深的恐惧,她只记得他在她身前,然后血线冲天。
一双铁一样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妙妙,我没有事”,他的下巴抵在她头上,轻轻抚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林妙言惊魂未定,挣开他的怀抱四处查看,确定只是手掌有伤,松了口气,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道:“还是不肯告诉我吗?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