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想了呗!”杜青宁自然而然的隐瞒着真正的原由,脸上不见一点异色。她总不可能说三姐愁嫁人之事了吧?如此私密的事,她知道就行。
杜青慧也不知有没有发现杜青宁不想说,只道:“对了,四姐今日怎的没去武平王府?”
“爹不让去,我就不去咯!”杜青宁觉得有点冷,便翻身进了被窝与杜青慧说话。
杜青慧:“那三叔为何不让你去呢?”
“我不知道。”杜青宁摇头,自然道,“爹不让,我就不去,我什么都听爹的。”她与武平王世子相亲之事还未有定数,人家还不见得有诚意到愿意与她相亲呢!所以不必早早说出来。
杜青慧知道杜青宁确实任何事都会听杜栩的,便没有再过问,只说起了自己今日在武平王府所见所遇的种种。杜青宁闻言这才知裴老夫人不仅请了她,还请了其他高门贵女过去,纵使如此,她也不愿去想太多,该如何便如何。
今晚的星辰尤其繁密晶亮,都觉得次日该又是风和日丽,暖意融融的一天。但早晨杜青宁却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秋季下雨总是能让寒气加重,丝丝的凉风透过窗缝渗进屋来,正是掀开被子的杜青宁不由打了个寒战。她赶紧又钻回了被窝:“怎的突然下雨了呢?”
采秋早已为她准备好厚一点的衣裳,应道:“这天要下雨,谁还能拦着不成。”言语间,过来伺候着她穿衣裳。
穿衣洗漱罢,喝着热乎乎的粥,杜青宁感觉尤其舒服。用了早膳后,她便站在窗口看起了雨,心觉似乎有些时候未下雨了。
这个时节的雨不如热天时的雨来的快去得快,估计着得下个几日吧!
下雨是不便出去玩的,她就拿了把伞去杜青雨那。
身在后院自己房间刺绣的杜青雨正是全神贯注间,突觉一阵头晕眼花,胸腔到吼间仿若提不起来气一般,令她不由嘤咛了声。
杜青宁踏入正好见到这一幕,立刻快步过去,担忧道:“三姐是哪里不舒服?”
杜青雨摇了摇头:“只是刚才头有些晕,无大碍。”
杜青宁将杜青雨手里的花绷子拿开:“昨晚你肯定睡得很晚吧?别老盯着这些针针脚脚的看,太费神了。”
杜青雨叹了口气,由着她了,只道:“阿宁今日起的挺早。”
“因为我昨晚睡得早啊!”杜青宁道,“这雨估计得下个几日,真是可惜。”想到要接连几天待家里,她就不大舒服。
这一整天杜青宁都在这里陪着杜青雨,直到估算着杜栩该回来了,才撑开伞离去,这时的雨已下的更大,由淅淅沥沥变成了悉悉索索,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声音怪大。
到了前院拐了个角时,见到前方由韩在撑伞伴着前行的杜栩,她加快步伐追了上去:“爹。”
杜栩闻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等着她靠近。
父女俩并肩行走间,杜青宁道:“爹今日回来的似乎有些晚。”以往这个时辰他该在书房才是。
杜栩的目光落在她裙摆下那双已湿的鞋上:“在宫里与皇上说了些事。”
对于公事,杜青宁无兴趣过问什么,只与杜栩随便说了些别的,无意中谈到武平王府的事时,杜栩道:“裴老夫人约了我们父女俩八月二十五一道在千百庄游玩。”
这个消息突然砸来,杜青宁愣了下:“那么急?”
杜栩不在乎急不急,只在乎对方的诚意,如此看来,对方确实诚意颇足。他道:“阿宁若是嫌太快,为父这就派人拒绝了去。”
“没啊!”杜青宁摇头,“我只是惊讶罢了,那爹这就陪我进衣妆间挑衣服?”毕竟是姑娘家,相亲自然不会当小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