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事到如今,爹是不可能就此罢手,因为爹最疼她。而裴延也更不可能罢手,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栩只看着裴延再问:“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他的女儿本是性子单纯活泼,从她身上看不出半点愁意,只有快乐。这都是他宠出来的,他就是要她活得无忧无虑,随心所欲。
如今倒好,只嫁了几个月,她便变得内敛深沉,仿若变了一个人。
裴延看着杜青宁,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收起脸上的笑,竟是冷静的老实交代了自己的作为:“岳父刚才不是说了,阿宁被我囚禁过。”甚至现在仍旧被他禁锢着,他还打算一辈子如此做。
杜栩冷笑:“如何个囚禁法?”他也是男人,不难猜到个七七八八。
裴延:“囚禁在千百庄,囚禁在屋里,加起来三个月。”
杜栩:“理由。”
裴延:“阿宁要与我和离,因为我杀了她的恩人,也更因为我在房事上的肆无忌惮对她。”说的很直接,也挺委婉,但足够作为男人的杜栩懂。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杜青宁身上,将她脸上的困惑之意收入眼底。
她在奇怪他为何这么老实。
杜栩未再多语,拉着杜青宁就走,却被裴延拉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杜青宁还未来得及的反应,杜栩就陡然朝裴延出了手。
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同时将她推开,打了起来。
二人皆是招招迅猛精准,动如影风,只一会儿,便打的让人觉得眼花缭乱,也胆战心惊。
这是杜青宁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一时间她也看不出来二人究竟谁占上风,她只不由想起当初裴延与裴律打架,裴律手被废的一幕。
无论是爹,还是裴延,她都不想其成为第二个裴律。
她急的大声喊着:“爹,裴延,你们停下,你们快停下。”可是没人理她。
她继续喊,喊了许久都没人应,慌慌张张间,便想起了裴迎华。她一咬牙,便暂时扔下两个人,疾步朝裴迎华寝屋的方向跑去。
奔跑间,她头一次后悔她会让裴延将他们的寝屋移到序月水渊的东头,还不如住在原来的地方,要来的方便,因为裴迎华的寝屋在西头。
当她跑到裴迎华的房间时,已是大汗淋漓,她没敢停歇,拉起裴迎华就朝回跑。
裴迎华会武功,虽任杜青宁拉着跑,仍旧觉得轻轻松松,不带喘气的。她问杜青宁:“找我有何事?”
杜青宁哪有力气说什么,一时并没有理对方,直至到了杜栩与裴延仍在打架的地方,她才重重的喘了两口气,道:“姐姐,你的武功高,你快拦住我爹与裴延继续打下去。”
不想裴迎华却是淡道:“我曾是杀手,说白了只是一名替主子办事的手下,你觉得,我能拦得住这两位惊绝的高手?”她可不认为这两位会顾及她,她上去怕也只是个肉盾。
“这……”杜青宁看着打的天昏地暗,仿若不知累似的两人。他们虽看起来不分上下,可也明显谁都不会让步。
她握紧裴迎华的手,焦急不已:“如此,他们一定会两败俱伤的。”
裴迎华可不在乎这些,只去到亭下,执起了桌上裴延做的点心搁入嘴里,有滋有味的赏看起这高手过招的局面。
杜青宁红着眼睛看了裴迎华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便一闭眼,朝一直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