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以前你跟我说的一个找人的事情,我就查了他医保卡号,果然这人躲在医院里吃喝睡,你猜哪一家医院呢?”
“哪一家?”
“虹桥肛肠医院。”
“嘿嘿嘿... …”我真是没忍住。
冬冬也笑起来。
导游扯着小旗子带领游客去柜台拿票,嘴里喊着,去新德里,去新德里,游客请跟我到这边来。
我跟冬冬都有一会儿没说话。
“冬冬,我还是对你有点抱歉,”我说,“这事情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我不惹宁晓丹的话,可能印度的项目我们就拿到了。”
冬冬笑了笑:“姐姐,你怎么做可以不惹她呢?你要把我送给她吗?”
“那倒不是... …”
“姐姐你把我想得太重要了,她来这里,她这么做真的都是为了我吗?不一定的。”冬冬眼睛看着前面,很从容地跟我解释他的道理,“她爸爸出了钱,派她来就想要控制我公司的业务,今天把你赶走了,明天就可能把财务炒掉,后
天就该把人事的换成她的人。他们家的生意很大,但是也别想拿我这里练兵。印度的项目没有拿下来很遗憾,但是抓住把柄,把公司的控制权维护住,那对我来说意义更大。从她来的那天开始,我几乎就在等这样一个机会了。”
我闻言半天没说话,一直看着他,心里面有感叹,我这等打工的还是打工的,眼界最多在一个项目的成败上。冬冬他是老板呀。
冬冬转过头来,握住我的手,又放进他自己大衣的口袋里:“你劝我别查了,你自己走了也是想委曲求全对不对?那是不对的。陆家嘴是真枪实弹打仗的地方,谁也不能给对手留机会。”
我想把手从他的手里,从他的口袋里收回来,被冬冬紧紧拽着,不肯松开:“姐姐,就算没有宁晓丹在公司里了,你还是想走吗?”
“… …是的。”我看着他说,“冬冬,有没有她,我都要走的。我在上海呆了十几年了,我想回家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还是松了手:“好吧。我给你放假。你需要自己想想。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得想明白,说到底跟欧先生,跟宁晓丹都没有太大关系,只关系到你跟我。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从小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愿意你走,但你是你自己的,我不能勉强留下你。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不可能让我自己比你大上七岁显得好像跟你更加般配一样,